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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所有秘密檔案中抽出來的,包括這裡這份材料。”這位軍官輕輕敲了一下他面前的卷宗夾。“我們已對一切做了研究,仔細檢查了名冊,把情況輸入了電腦——一切我們能想得出來的辦法。我們現在比最初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進展。”
“不可思議,”議員說。“或者說無能到不可思議。”
“不完全是,”曼寧表示異議。“看看這個人,看看我們要對付的一切。戰後,該隱在整個東南亞名聲大噪,北起東京,南至菲律賓、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連帶香港、柬埔寨、寮國和加爾各答。大約兩年半前,我們在亞洲的情報站和大使館開始接到訊息,有個刺客供僱傭,名叫該隱,非常內行、殘忍。這類訊息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增加。每一起出名的暗殺事件好象同該隱總有牽連。情報來源會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大使館,或在街道上攔住參贊。都是同一內容的情報。該隱乾的,刺客是該隱。東京的一起謀殺,香港有輛汽車被炸燬;一一輛運麻醉品大篷車在金三角受到伏擊;一個銀行家在加爾各答遭槍殺;一位大使在毛淡棉遇刺;一個蘇聯技術人員或美國商人在上海大街上被殺。到處是該隱。所有重要情報級裡的幾十名可靠懷瑾握瑜人員都密告這個名字。可是沒有一個人,在整個東太平洋地區找不出一個人,能站出來幫我們辨認。我們究竟從哪裡開始?”
“可是截至今日你能不能確定他曾在美杜莎服務過?”田納西州人問。
“能。肯定無疑。”
“那就接著談美杜莎的個人檔案吧,真該死!”
上校開啟從該隱檔案中取出來的公文夾。“這是傷亡名冊。在美杜莎行動中失蹤的白種西方人——我說的失蹤是指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以下這些。美國人七十三名,法國人四十六名,澳大利亞人三十九名,英國人二十四名。還有大約五十名從河內的中立派招募一就地訓練的男性白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我們後來都一無所知,二百三十多個人誰還活著?誰已死了?即使我們知道每個真正活下來的人的姓名,可他現在的姓名是什麼?身份是什麼?我們甚至連該隱的國籍也沒有把握。我們認為他是美國人,可是無法證實。”
“該隱是我們不斷向河內施加壓力尋找戰爭失蹤人員時提出的附帶問題之一,”諾頓解釋道。“我們一直在師團花名冊上重複提出這名字。”
“這裡面也有漏洞,”陸軍軍官補充道。“河內反諜報人員捕獲並且處決了幾十名美杜莎人員。他們是知道這個行動的,所以我們從不排除滲入的可能性。河內知道美杜莎不是戰鬥部隊;他們不穿制服。也不必向任何人負責。”
沃爾特斯伸出手去。“我可不可以看看?”他說,朝裝訂成冊的資料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軍官把資料遞給了議員。“你當然知道,這些名字仍然同美杜莎行動本身一樣,是機密的。”
“誰的決定?”
“這是歷任總統按照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建議下達的總統命令,從未中斷過。它得到了參議院軍事委員會的支援。”
“火力相當強,是不是?”
“據認為這是從國家利益出發,”中央情報局代表說。
“如果是這樣,我就不爭論了,”沃爾特斯說。“這種行動的幽靈不會給美國國旗增加什麼光彩。我們不培訓刺客,更不要說把他們投入戰場。”他一頁一頁翻閱著資料。“而就在這裡某一頁上面恰巧有一個經我們訓練並投入戰場的刺客,現在偏偏我們又找不到。”
“我們認為是這樣。是的,”上校說。
“你說他是在亞洲出了名,然後又移到歐洲。那是什麼時候?”
“大約一年前。”
“為什麼?有什麼根據?”
“明顯的事,我認為,”彼得·諾頓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