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秦挽月賽跑,他又輸了。

前者,他輸在沒有用兵之能後者,輸在少吃了幾個饅頭。

這不,饅頭一吃,秦挽月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那麼如果學會了計謀和用兵歧王世子哪裡又是自己對手!

秦挽月說得沒錯,如今自己一無所有,拿什麼去爭?!

要爭,也得先吃飽了饅頭,公公平平去爭!

那麼那麼讓父親給自己尋找兵法大家?!不,太慢了!那些迂腐的夫子,動輒便是什麼做學問十年起步。

哪裡等得了十年!

啊對,眼前便有一位天縱鬼才!能人所不能者,謂之為神!若是若是何愁不能一日千里?!

拜師!拜木師為師!

挽月掀了掀眼皮,知道少年在她的刻意誘導之下,將會自覺主動地把她帶到那個人的面前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原來謀算人心這麼簡單?不,只是面前的少年太單純了。

挽月無語望天。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朝著狼外婆的方向義無反顧地一頭栽去

方音怒了。

這是第八次,清小姐在亥時敲響院門,要和孫玉珩“談心”。

用月兒的話說,這叫我談你老母!

最可怕的是,這清小姐根本不要臉皮的。曾經的白文秀好賴在人前還要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聖女模樣,這清小姐,當著她的面,就敢對孫玉珩拍拍打打。

可恨的是,如今寄人籬下,還不敢開罪了她!每每她夜間探門,夫婦二人還得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和她周旋。

要是月兒在就好了。她鬼主意那麼多

方音幽幽一嘆:“玉珩,開門吧”

今日,清小姐竟然慌慌張張的。

她一把抓住了孫玉珩的手,看得方音嘴角直抽。

“木師要去哪?那麼急,不告訴人,也不帶人”清小姐興師問罪。

第309章 物以類聚

孫玉珩和方音急急對視:“木師要去哪?”

清小姐甩開了孫玉珩的手好像是他拉住她不放似的。

“原來你們也不知道?!”

她蹬蹬蹬就遠去了。

“去看看。”夫婦二人向外掠去。

雙重的心焦。

既憂心木師的安危,又憂心少了他,洛城再不肯收容渭城這些難民。

這座詭異的城,如今是一個叫做“程里正”的人主事。這個人,向來只和人云遮霧罩地打太極,同他打過幾次交道,竟是完全摸不清脾性,更不知道日後究竟是如何打算。問他什麼,只一句“奉公守法”就把人堵回去。

問題是,這洛城如今根本就不在朝廷掌控之中,奉哪個衙門的公,守哪一家的法?收留了渭城十萬餘人,也不見徐威帶軍過來轉上一轉。誰還看不出來有問題呢?主事之人卻是油鹽不進,根本不透半點口風。

唯一能和他打上交道的,只有木師。

木師這一走,誰知道程里正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後腳就把人給趕出城去?

“音兒莫慌,木師興許只是出城辦事”孫玉珩的聲音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那樣的能人異士,是真會視眾生為芻狗的。何況木師原本就不是渭城人氏,只一時興起救眾人於水火,如今功已成,便是抽身而去也無人能置喙非親非故,難道還要給這些人養老送終不成?

木師還未走遠。城門特意為他開啟了,清小姐被人攔在城門底下,而木師剛剛離開城門。

他終於沒用那頂黑布小轎,而是坐著馬車。近了一看,原來不是馬車,是牛車。

拉車的牛體型不大,脾氣不小。牛眼冷冷一瞥,孫玉珩和方音都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視之意。

這牛、這牛怎麼有點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