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莫涯村是這樣美的村子,村民也這樣淳樸,卻被隱藏在大山深處,我覺得太可惜了。我希望能向外界介紹這個小村子。”

這是她曾經身為記者的職業直覺,幾乎事先沒做過什麼具體的設想,就已經自動自發地這樣做了。

皇甫華章頗為皺眉:“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麼?看中的就是這裡的寧靜,不為外人打擾。而一旦這個村子被外人知道,那麼這個村子距離環境破壞也不遠了。”

時年倒也同意,點開一個部落格說:“瞧這是個攝影部落格,博主總是Po出這麼美又寧靜的片子,卻每每特地在下面註明,說‘不要問我這是哪裡,我不會告訴你們,否則就再也沒有這個地方了。’”

現代文明,與古老的寧靜和幽深,彷彿永遠是一對不能兩全其美的矛盾。

皇甫華章悄然鬆一口氣:“所以這也是我不贊成你這樣做的原因。”

時年便笑了:“那我也跟這位博主學,只po照片,卻不註明具體是哪裡。有緣人會心領神會,無緣的想找也找不到。”

皇甫華章便只好緩緩點頭:“好。”

時年便推著皇甫華章:“先生去找人喝茶下棋吧,讓我一個人弄。我怕弄不好叫先生笑話。”

皇甫華章含笑走出房門,邁出門檻的剎那,笑容便也緩緩地從面上滑落了。

在這個古老的小村落裡,他彷彿終於能如願以償。可是說不清是為什麼,總覺得眼前的這種如願以償與他曾經設想的有所不同。

就像時代的發展,已經讓這個世界不存在了真正的所謂“遺世獨立”,就連他千挑萬選到的這樣看似與世隔絕的小村子,也會因為網際網路的存在,而將那些大山圍攏起來的屏障隨時都可輕易穿破。

就像他能一定程度上催眠了她的記憶,卻已然無法掌控她醒來之後的思維和行為一樣。

李樂文無聲地走進來,看了一眼門內,兩人便一同走出了院門。

李樂文道:“先生放心,夏佐和森木看著喬治,他在城堡里正在監控鏡頭裡全心全意地扮演著先生呢。”

皇甫華章點頭:“那我也要儘快回去。藉著他來金蟬脫殼,卻也只能放一兩日的心。只要喬治言行細節出現一點問題,警方恐怕就會發現。”

李樂文輕輕嘆了口氣:“先生又是這樣急匆匆地來,急匆匆地走了麼?”

17個月以來,先生每個月只能這樣蜻蜓點水似的到來,不敢耽擱,便又走了。

皇甫華章心下也是不捨,點了點頭:“還剩最後一擊。湯燕卿一死,我便自由了。”

☆、414。414錄音帶裡,解憂在哭(1更)

M國,城堡裡。

夏佐24小時看著喬治,一刻不離眼睛,以防喬治言行之間有半點的不符合先生的習慣,叫警方分辨出來。

森木已經傳來訊息,說先生就要回來了,叫這最後的十幾個小時更要格外謹慎看守。

先生總是這般謹慎和周全,每次耐不住相思飛去中國,卻也只走一兩天,儘快趕回來。

樓下又有人來通報,說詹姆士又來了。

因為皇甫華章已經失去了佛德集團,那麼這幢象徵著佛德家族最高地位的城堡,皇甫華章也應該交還。於是詹姆士三不五時親自登門來催鰥。

因為詹姆士用的是這個由頭,皇甫華章便也不能不讓他登門,只是每一次詹姆士來了,皇甫華章只是虛與委蛇罷了。

夏佐明白,先生自然不是捨不得這幢城堡。先生連那麼大的佛德集團說不要就不要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幢城堡。

更何況,小姐和小小姐已經安頓好了,所以先生遲早是要走的。先生之所以暫時還留著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