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教這些年早已疏於武學,弟子們大多都做些自己喜愛的事情,所以拳腳功夫上就略顯得參差不齊。

安木金能將烏衣衛駐到若虛山下,這至少證明他有把握能威脅到,讓沒辦法提半個不字。

想必師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山門前才提醒安木金已到了教中,只是師父也於心不忍,這才叫莫對誰都動了真心。

安木金幼時如何待已不能記得,但如今立面前的他,卻只是個陌生般。所以也只能按照慣常的思路,從基本利益出發,去衡量這整件事情。

“阿歌,秦璋他——嗯,可有書信給?”

花花與清和的月華下散步,有一搭沒一搭地閒磕牙。

搖頭,“他走了已有月餘,卻始終沒訊息傳來。所以,才想著去北戎瞧瞧。”

花花沉嘆一聲,“北戎眼下的局勢,也很是混亂。”

攤開手,月光映手掌繁雜的紋路上,指了其中的幾條給花花看,說:“瞧,的掌紋盤根錯節,說明這一輩子大概也太平不了了。所以花花,不要憂心,這樣還得反過來來憂心,很不省事的。其實傳國玉璽弄丟了,和咱家老頭子也脫不開干係,但老頭子猴精猴精的,他這樣睜隻眼閉隻眼也必然有他的打算。只是不能再放師兄和卓婭下山去了,乾脆就給他們弄塊肥沃的地讓他倆種毒藥去罷。”

花花再嘆一遭,搖頭晃腦地說:“這半輩子顛沛流離,也顛沛的差不多了,要是沒別的打算就趁早嫁了罷。看要是秦璋嫌棄了,要不就犧牲下子,娶了?”

驚悚地望著他,“不是和葉九齊齊都斷了麼?娶作甚?”

花花納悶地看著,“什麼斷了?”

沉聲答他,“袖,斷袖。”

花花咬牙切齒,“沈鳳歌,給團成個團兒,麻利兒滾下山去。”

:“……”

至此,生命所遇到的斷袖多半都不肯承認他們是斷袖,只有紇雷大方地娶了兩房同為斷袖的男子,著實令佩服。

一做事一當,既然斷了就不怕承認斷了,方才是男兒本色。

若虛山上小住的兩日間,前來拜會的教眾不斷,至此才醒悟到教中是多麼的氣高漲。弟子們紛紛將他們培育的新品種蔬菜以及新品種雞鴨送到的小院裡,於是的伙食轉瞬間就提高了幾個段位。

其間,花花按照他一貫偏頗的思路,從他的哺乳動物群中給尋了一隻白生生毛茸茸的狼崽子。那狼崽子不大的個頭兒,約莫只三兩月的年紀,麵糰似的十分喜。於是頭一次沒將花花送來的動物關進木頭籠子,而是擱腳踏邊上權作只京巴養著。

至於卓婭與聞師兄兩個,聽說是兀自尋了個跡罕至的地兒去傾訴衷腸了。但由於沒通知卓婭立時就要去北戎,而聞師兄又絕不是一個八卦的,所以直到跨上高頭大馬的一刻,也沒見到卓婭一面。

花花嘆息著說聞師兄給卓婭醫腿疾,著實是不能道別了。

臨行前,花花與聞師兄跟到山下來送行。但師父他老家卻連個影兒都未出來晃一晃,叫隱約有些失望。

不過據花花的揣測,這個小老頭兒是因心中積聚的一團怨氣,所以才一個躲到花房裡去了。

“阿歌,一直髮愣。”安木金策馬跟上,打量了下馬鞍旁帶著的木頭籠子,眉頭皺了一皺,“雖說這個狼崽是花月少俠所贈,但將它帶馬匹上,難免不會驚了馬。”

捋捋馬鬃,說:“上慣了戰場的馬,倒不至被這不足歲的小崽子嚇唬著。安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安木金哼笑一聲,“這個丫頭,年齡見長,脾氣也見長。”

想了想,遂看他一眼道:“狐狸他——唔,秦璋,沒什麼大礙罷?”

安木金覷一眼,“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咱們的梁王,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