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槍殺之前還沒來得及開門。”

“所以譬長認為是你乾的。”

“對呀!他說那蒙面的強盜能去哪裡,他說得很對——沒地方可去!”

“我們去看看那條走廊。”

屍體已經移走了,藍思警長正在外面監督他們把屍體運到本鎮那輛參加過世界大戰的老軍用救護車改裝的救護車上。我朝外看了警長一眼,然後帶頭走下後走廊,那條走廊大約三呎寬,有二十呎長,只有最底端有一扇木門。

就像費爾茲說的,在這頭的櫃檯後面不可能看到那扇門,走廊的牆上貼著褪了色的花桌布,靠天花板的地方有幾處水漬,地上鋪著一長條完整的棕色油氈,很清楚地排除了有地板暗門的可能。

不過我還是檢查了下地板,也用指節在牆上敲敲打打,靠近最底端時,我聽到兩邊牆裡都發出空洞的聲音。“這是什麼?”

“右邊本來有扇門通廚房,左邊是通到一間睡房,現在已經改成貯藏室了。在換到這個世紀的時候,他們把那兩扇門封了,糊上桌布。我們都用另一邊的門進出那兩個房間。這條走廊只給把車停在後面的客人用的。”

我能看見門閂是閂上的,而且來回拉動並不容易。門閂用螺絲釘固定在門上,門閂的套孔則用螺絲釘固定在門框上,全都緊緊地在原位。我敲了敲門板,那裡也沒有什麼暗門。門柱本身裝了擋風雨的橡皮條,所以門開關都沒什麼聲音。外面只是一塊鋪了碎石子的停車場。

我轉頭去看天花板。“頂上是什麼?”我問道。

費爾茲想了一下。“樓上的走道,頂頭就是亞當斯太太的房間。”

“我要去看看。”我回到餐廳裡,向亞當斯太太自我介紹,她那張強而有力的面孔近看還很漂亮,尤其因為她搽的口紅而更顯眼——她是鎮上少數幾個搽口紅和胭脂的女人。“你替我住在那邊山上的嫂嫂看過病,”她說。

我記得那個人——一個有婦科病的中年婦人,不幸的是我沒能幫上她多少忙。“我正在幫藍思警長做調查,”我說,“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到樓上看看。”

“好的,”她語氣很冷地說。

在踏上吱嘎作響的前樓梯時,我向她問到他們唯一付錢住房的客人。“他在樓下餐廳裡嗎?”

她搖了搖頭。“還沒出房門。門上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鬧成這樣他都還一直在睡覺。”

“好像有點奇怪。”

她只聳了下肩膀,到了樓梯頂上,她問道:“你想看什麼?”

“就只是整個看一看,哪間是你的房間?”

“這間。”她並沒有要開啟門的意思。

“可以看看裡面嗎?”我問道。

她用厭惡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啟門鎖。房間裡收拾得很乾淨,像渡船屋其他的地方一樣有著假的殖民地風味。“滿意了嗎?”她問道。

“這裡是在樓下那條走廊的正上方吧?”

“我想是的,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知道兇手在底下消失無蹤嗎?”

她那張冷冷的面孔這才第一次有了近似微笑的表情。“你以為他穿過天花板上到這裡來了?”

“我見過幾乎和這一樣奇怪的事。”我在走出房門時,看到那塊“請勿打擾”的牌子仍然掛在對面那扇門上。“我想是該叫史密斯先生起床的時候了。

我輕輕地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我敲得重了些。

“你會吵醒那可憐的人的,”亞當斯太太抗議道。

“你有沒有想過,亞當斯太太,這位睡懶覺的史密斯先生很可能是那個神秘失蹤的蒙面兇手呢?”

“什麼?”我說的話似乎讓她很困惑。“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