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便有人站出來道:“乾坤庭素來守身極正,便是兩千多年前那場為龍鱗而掀起的大混戰,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進來。可見這東西是不能令他們心動的。這訊息也不過是混淆事非的謠言罷了!”

張志禮點了點頭,這才將目光轉向了關天養。大家也知道,最重要的環節來了,都提起了心眼,吊起了嗓子,豎起了耳朵,靜候關天養如何回答張志禮的問話。而張志禮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喉嚨處一陣發乾。輕咳了一聲,這才衝一臉淡然的關天養微微一笑——他似乎是想將僵硬的氣氛高調劑得更融洽一些——喉嚨裡蹦出來的卻是格格的怪響,臉部肌肉牽扯出來的表情也看著說不出的怪異。

“關老闆……咳,咳……”張志禮聽自己的聲音變得無比怪異,忙又咳了兩聲,調整了過來,道:“聽說這片龍鱗是你拿去當的,不知可有其事?”問完之後,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饒是他將近五百年的修行,也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關天養哦了一聲,驚奇地看著他,“不知是誰說的?”然後冷冷一哼,道:“再說,我有義務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嗎?”

張志禮儘管心中惱怒異常,已是恨不得將關天養掌斃當場,但面上還是裝作一派沖和,微笑道:“關老闆當然沒有義務回答貧道的問題,貧道也只不過是向關老闆作個求證!”

關天養嘿嘿一笑,像貓戲老鼠一般看著張志禮,道:“無可奉告!”

此言一出,群情憤然。有的人道:“什麼叫無可奉告,明明就有人看到是你拿去當的!”也有人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道還怕我們搶了你的不成?”

關天養竟然高聲答道:“你們既不想搶,為何追著別人的龍鱗不放?人家的東西,與你們又有何干?”

他這番質問暗含原力,瞬時就將嘈雜之聲盡數壓了下去,震得大殿裡嗡嗡迴響。大多數人都暗感怪異:這小子明明半點修為也無,怎地說起話來卻像是修為不淺呢?

見眾人無語了,關天養就直咄咄地盯著張志禮,滿臉說不出的憤慨,道:“說什麼是向我求證,不過是把我當犯人一樣逼供。我原本有事已經離開了千陽山,嘿嘿,你們派人尾隨追來,說是相請,其實就是強行抓擄。”說到這裡,望著殿頂一聲長嘆,愴然笑道:“我也知道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實力強大那就是祖宗,實力低微,做孫子的資格都沒有。我本領低微,打你們不過,也只有由得你們挫磨。現在我雖然站在了這裡,但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

張志禮的臉瞬即成了鐵青色。

關天養心下極感成就,竟還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滿臉的蔑視。

有人大怒,跳將出來,道:“好小子,張真人好言相詢,那是給你臉面。你既這般不識抬舉,可別怪大爺手下無情!”

關天養傲然地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手下無情法!”

張志禮正要喝止,就見那人大喝道:“臭小子,找死!”抬掌拍向了關天養。

李延極大怒,喝道:“住手!”也是隔空一指點向那人。畢竟這裡是重極門的地盤,他這個重極門宗主都沒有發話,哪有你個外人就先動手動腳的道理?

不想關天養的速度快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人剛將掌力拍出,他就一個【逐日】搶到那人身後,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到底是誰在找死呢?”這才發現那人渾身僵硬,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李延極沒料到關天養速度如此之快,竟搶在自己之前制住了那人,忙道:“關兄弟休要動手!”

關天養環視著四周,道:“李前輩你也看到了,他們今兒可是要拿我當犯人一樣的審問。我倒是想對他們客氣,可他們會對我客氣嗎?”

李延極冷哼一聲道:“你是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