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誰?”

李鷹臉色凝重。“我此刻只知道司馬城不是兇手,尚不知兇手到底是誰!”

趙四娘道:“你要未亡人把案子交給你?”

“是。”李鷹道:“難道夫人不想把真兇尋出來?殺錯了司馬城,令郎難道便能安息?”

趙四娘身子突然無風自動,半晌,結巴地道:“但……我已殺了司馬千鈞夫婦,未亡人已決定不再找司馬城了,唉,長壽死後,我也心淡了,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

“而且夫人怕真相揭發出來後,假如司馬城不是兇手,他不會跟歐陽家及趙家罷休?”

趙四娘默然,良久才長嘆一聲。

“此乃另一件事,司馬城報不報仇是一回事,把殺令郎的真兇尋出又是另一回事!”

趙四娘突然道:“要是司馬城要報仇也只好由得他!他一個人有多大能耐!敢跟歐陽家及趙家過不去!”

“夫人,我已經表明,這是另一回事!”

“好,就依你,事成才算酬金。”趙四娘道:“但假如兇手是司馬城,敝莊可不願付任何酬金呀!而大人又如何處置?”

李鷹微微一笑,陽光自窗外投入,照在他禿了發的頭上閃閃發亮。“我將親手把他縛住,送來貴莊。”

趙四娘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大人如何調查?”

“我想再到令郎與令媳遇害的房間去看看!”

趙四娘眼圈一紅。“讓未亡人帶路,大人請!”

新的佈置,一如當日,鮮紅奪目。

李鷹冷靜地細細看了一遍,然後道:“夫人,令郎大喜之日,我雖然未能到場,但可以想像得到,場面一定異常熱鬧,到賀的嘉賓亦一定甚眾。請問,賓客中有否面生的或者較亂扎眼的人!”

趙四娘苦笑道:“賀客幾達兩千人,未亡人豈能一一留意及之?”

“這倒有點棘手。”李鷹沉吟道:“所有賓客全是貴莊的親朋?我的意思是其中有沒有是瞧在夫人外家的份上才下貼的?”

“沒有,”趙四娘答得很快。“外子對家父雖然仍執子婿之禮,不過對他一向不喜如此,生怕外人以為他是借重趙家的勢力與未亡人結合的!”

頓了一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莊裡還留有一冊嘉賓題名錄,大人請稍坐,待未亡人把它取過來,讓大人研究。”

李鷹大喜,忙道:“這倒不失是個線索!”

大廳內,一張八仙桌上坐滿了八個人,除了李鷹及趙四娘之外,其餘人五個是歐陽家的族長,另一人是護院的領班姓褚。

兩千個嘉賓的名字,一個個被劃掉,後只剩下七個名字沒人認識。這七個人不單不是歐陽莊的親友,甚至在江湖上亦名不經傳。

李鷹對那護院領班道:“褚領班,嘉賓題名之時,你由始至終都在場?”

褚領班道:“是,在下自始至終都與四叔及七哥在場!”他口中的四叔是歐陽長壽的堂北歐陽長全,七哥是歐陽長壽的堂侄歐陽鶴。

歐陽長全介面道:“不錯,老朽當時與褚領班及七侄子都在場,這是家三哥吩咐的!”

“哦,”李鷹精神一振,“如此說來,你們應該記得這七個人的模樣!”

歐陽長全苦笑道:“當時人這麼多,實在記不清,再說老朽老矣,記性不好,也許七侄及褚領班能記得!”

李鷹目光自他倆臉上掃過,褚領班及歐陽鶴都搖頭表示沒有印象。

李鷹沉吟道:“會不會是歐陽鵬的朋友,你們不認識,嗯,也許是巢小燕的朋友!”

歐陽鶴搖頭道:“五哥的朋友晚輩全都認識,而五嫂的好朋友晚輩也都見過,何況她認識的朋友根本很少。

趙四娘介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