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魚袋(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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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不耐煩地喝到:“敲什麼敲!不是還沒到飯點嗎?餓死鬼託生的?!”說著,兩三個大步走過來,嘩啦一下把門拉開。
龍晏見他一身油膩,道袍上還打著幾個補丁,年紀不小,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鬚已然全白,鬍子上還掛著一些麵粉。
如此暴躁邋遢之人,居然是神醫?
龍晏心虛地上前,拱手問道:“敢問可是雲開道長?”
道士定神一看,兩個半大孩子加一個半老的老頭,又一看,地上放著一堆的香油桶,心道是到廟裡來送供養的富家子,頗不耐煩地道:“搬進來,趕緊走。”
龍晏一把拉住他,“道長,我們是來求醫的!一刻不敢耽擱。”
道士橫了他一眼,“騰不出人手!”
明月將乎跳了起來,“醫者仁心,您還是道門中人,怎能見死不救?!”
“你也知道他已經垂垂瀕死啦?送過來這不是害我嘛?”道士彈彈袖口,就要進屋。
龍晏自拉住袖口不動。
道士掙了掙,龍晏不鬆手;道士詫異,又掙了掙,龍晏還是不鬆手。
道士默默運氣,待要發作,看到龍晏眉眼,微一弓身,反手握住龍晏脈搏。稍一沉吟,反問道:“你咋不給他治呢?”
龍晏大奇:“您知道我也行醫?”
道士冷笑:“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做渡人舟?那我早成了枯油燈了。都是修栽接續,我治得,你卻治不得?這般只顧自私之人,難道我還見得少了?”
龍晏冤枉:“可我是真不知道這該如何施治啊!”
道士眼光逐一向眾人望去,說道:“都說修道的人最自私,兩腿一盤,雙眼一閉,自己還要修真保元,那管什麼善事功德?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樣擺不正?”
“莫非,雲開道長是怕治不好,損了名聲?”章無象與之前引路的道士一同走來。
雲開一看同來的道士,甩了甩手,一語不發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廚房裡傳來聲音:“要我醫治,那也行。阿勳來蒸十五天饅頭。”
與章無象同來的道士兀自一笑,“這有何難?你不要食言就行。”
“難為雲兄了!”章無象拱手道。
“呈禎言重了。若非章相當年幫家父找回金魚袋,雲勳早已一身修為散盡,又哪能在這洞天福地修行這些年?”雲勳道長扶住章無象,又道:“說起來,家父脾氣暴躁,言語刻薄,還多虧了章相一激,才能安心在這太清宮的廚房裡隱名埋姓,不然,不知又要遭遇多少禍端。”
貝二爺恍然大悟,這個老道原來就是當年被太醫局算計了寶貝的那個江湖郎中,怪不得這雲勳對章無象如殷勤。
室內一方几,一卷經書。一個軟榻上躺著個吊著一口氣的半截人。
這個屋子就在廚房的背後,幾乎可以說是一間密室。
雲開焚香沐浴,身著嶄新道袍,神情莊嚴肅穆,在三清殿上行了三叩九拜之禮。
“為什麼要這般繁文縟節?這老道行事實在是……”明月看雲開慢悠悠地,連看都尚未看看病人,不由頗多怨懟。
“傳聞這金魚袋需施治的人以真氣驅動,治療的時間越長,施治的人便要消耗更多的真元真氣,彼長此消。”章無象道
龍晏道:“怪不得這道長那麼抗拒,卻原來有此撣持交接的原理。”
明月十分愧疚,對雲勳道士深深一揖到地:“道長他日有用的到我雲家班之日,明月定當赴湯蹈火不辭。”
雲勳道:“當年我父子逃離京城,還多虧雲班主襄助。這金魚袋能夠儲存在我父手中,今天又用在小云爺身上,說起來都是緣分。”
雲開擇時納吉,傍晚時分請出金魚袋,把雲幹置於其內開始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