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等到我從楓丹白露回來,我們立刻動身,我以榮譽向您保證,可是目前……”

“啊!先生,不要關上這扇門,這樣做沒有用,在我確實知道我父親的下落以前,我是不會同您在一間房子裡過夜的,哪怕是僅僅一夜也不行。”

口氣這麼堅決的那個女人說完以後立刻拿起一個小銀哨子吹起來,發出又長又尖的聲音。

這是拉鈴木發明以前,主人傳喚僕人的方法。

哨聲一響,比西走進來的那扇門立刻開啟,少婦的女僕走了進來,她是一個高大又結實的安茹少女,似乎早已在等待女主人的召喚,一聽見哨聲就奔了進來。

她走進客廳,進去以後,讓門開著。

一道光線透進比西所在的房間,於是比西在兩個窗戶之間認出了那副畫像。

客廳裡的那位夫人說道:“熱爾特律德,您不要睡覺,經常等在那裡,聽我呼喊。”

貼身女僕沒有作聲就退了出來,從原來的路走回去,讓客廳的門大大開著,因此,那幅畫像也被照得清清楚楚。

比西的心裡已經毫無疑問,這幅畫像就是他看見過的那幅。

他輕輕地走過去,把眼睛緊貼在門同牆之間留下的空隙中;可是不管他的腳步走得多輕,等到他的視線射進客廳時,地板在他的腳下嘎吱一響。

聽見了聲音,少婦回過頭來;原來畫像裡畫的就是她,原來她就是比西夢中的仙子。

那個男人雖然沒有聽見什麼聲音,看見她回過頭去,也轉臉過來。

原來是德·蒙梭羅伯爵。

比西說道:“啊!那匹白溜蹄馬……那個被搶走的婦女……我大概要聽到他們的可怕經歷了。”

他揩了揩臉,因為臉上自然而然地佈滿了汗珠。

我們說過,比西把他們兩個都看清楚了,她臉色蒼白,站著,一臉不屑的神氣。

他的臉色不是蒼白,而是發青,他在不耐煩地晃動著腳,咬著自己的手。

最後蒙梭羅爵爺終於開口了:“夫人,別想長期在我面前扮演被迫害和被虐待婦女的角色,您是在巴黎,您是在我的家裡;尤其重要的是,您現在是德·蒙梭羅伯爵夫人,換句話說,就是我的妻子。”

“如果我是您的妻子,為什麼您不肯帶我去見我的父親?為什麼總是把我藏起來,不讓我見人?”

“夫人,您忘記了安茹公爵了。”

“您曾經對我說過,只要做了您的妻子,我就不必怕他了。”

“這就是說……”

“您肯定是對我這樣說的。”

“可是,夫人,儘管這樣,我還是不得不提防著點呀!”

“那麼,先生,您去採取提防措施吧,等您把提防措施搞好以後再回來見我。”

伯爵的心裡,怒火明顯在上升,他說道:“狄安娜,狄安娜,不要拿神聖的婚姻當作兒戲。這是我很願意給您的忠告。”

“先生,您只要設法消除我對丈夫的不信任,我就尊重您這個婚姻!”

“我覺得,按照我對您的所作所為來衡量,我還是值得您信任的。”

“先生,我認為在這整個事件中,您的行動並不僅僅是為了我的利益,退一步說,即使是為了我,也純粹出自偶然。”

伯爵大喊起來:“啊!這話太過分了,我在我的家裡,您是我的妻子,哪怕魔鬼來幫您的忙,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佔有您。”

比西把手按在劍柄上,向前走了一步,可是狄安娜並沒有讓他有時間出頭露面。她從腰帶裡拔出一把匕首說道:

“瞧,這就是我給您的回答。”

她一跳就進入比西所在的房間,關上門,上了雙重門閂,外面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