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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的就是當初宇文融前後兩次失去聖心遭貶;李林甫都安然無恙的往事
裴寬贊同地點了點頭:“李林甫的精明能於;在朝中也是有名的;無論當年任國子司業;還是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吏部侍郎;他都素來兢兢業業;很難挑出錯處。這次吏部的差錯還是因為君禮更加精明;窺破了胥吏的門道;這才得以在銓選時扳回了局面。”
“我只是僥倖而已。說到底;狐假虎威永遠都是屢試不爽的。”說到這裡;杜士儀便對裴寬欠了欠身道;“裴兄;此次蕭相國既是把這麼棘手的事情推給你我;不知道我能否求一個情?這些人我設法一個一個去接觸一下;你先給我五天時間。正如裴兄所言;畢竟關乎人的前途;你我於心何安?”
“好。”裴寬幾乎想都不想便答應了。
接下來;杜士儀藉著要找裴寧敘師兄弟之誼的名頭辭了出去;來到了裴寧獨居的小院。裴寬的宅邸很是不小;他一路走來也不時能聽到女子的歡聲笑語;因此踏進這小院後;他本想打趣打趣;可看到裴寧那冷峻的面孔;他便給嗆住了。最後;還是裴寧先開了口。
“吏部流外銓看似繁雜;但其實天下官員不過萬餘;天下流外吏員卻早已超過了五萬;你奏請吏部增設員外郎一名;又舉薦了我;甚至提出增設吏學;是為了從這些最最基礎的吏員頭上打主意?”
“只是想想而已;具體要怎麼做;自然還得靠師兄。”杜士儀笑了笑;隨即就用彷彿吃飯喝水一般的態度隨口說道;“三師兄身在吏部;日後我可要靠你照拂了。”
“你又想外放?”裴寧盯著杜士儀的眼睛;見其確實是認真的;他不禁沉聲問道;“可你就不怕身在外鄉;哪怕你在外頭有所功勳;卻禁不住朝中有人進讒?”
“所以走之前;我當然會做好各種準備。”包括抱上各種粗大腿。杜士儀在心裡如是說了一句;這才笑著說道;“二月裡吐蕃金城公主上書;請於赤嶺立碑;為大唐吐蕃邊界;陛下答允;但還沒定何人主持;我若是自動請命前往鄯州;想來有些人必定會很高興的。”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一十九章 圖謀後事
儘管裴光庭在去歲年末時就病了;甚至於幾度請假病休;但畢竟正月開選門之後就復出了;因此;絕大多數人都沒料到;這位年富力強的宰相竟會突然去世。而就在朝中給裴光庭治喪的時候;太常博士孫琬更是在擬定裴光庭的諡號語出驚人;道是裴光庭用循資格之法;有失用人才之道;最後竟是請諡曰克。堂堂宰相竟然在死後要被人這樣清算;裴光庭的親朋故舊固然大為震驚;可眼看閻麟之因過官榜之事被流嶺外;噤若寒蟬的人更多;一時無人敢言。
臨近黃昏;一個彷彿是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拐進了坊中一條十字小街;突然扶住了一邊的圍牆;摳著喉嚨稀里嘩啦狠狠嘔吐了一氣。當他終於站直身子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惘然。為官十年;終於升為左拾遺;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天子近臣;可就因為他是裴光庭舉薦任用的人;此次裴光庭一死;他也連帶遭了秧;據說有人抓住了他當年在初任縣尉的時候;曾經斷過的一樁人命案有差池;別說左拾遺;只怕他這一貶;不知道要到什麼窮山惡水去窩著
“憑什麼我唐明就是這個下場;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不甘心就這麼揹著汙名被貶出京;還是不甘心從此之後默默無聞?”
耳邊突然傳來的這個聲音讓唐明回過神來;他茫然四顧想要找出說話的人;可是;喝了太多酒的他幾乎喪失了集中力和大多數感官;不論他怎麼看都沒找到對方的所在。當那個不知道隱藏在何處的人再次重複了一遍這話時;他終於忘乎所以#嚷嚷道:“我不在乎一時汙名;可我不想這輩子就這麼葬送了我出身寒門;好不容易才當上左拾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