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站不起來。”

這不是主要的好不好?

“我是問你為什麼把她抱回來啦?”孟良將“抱”字咬的頗重,小妖站不起來,提、拖、拎都可以,為什麼抱回來,為什麼偏偏是這種姿勢!這不是給二師兄上眼藥嗎?

然而回答他的依舊是:“她自己站不起來。”

孟良:“……”

宏達:“……”

言語間,他們已經回到了房裡。

東秀開口問:“二師兄,你還好嗎?”

齊庫深吸了一口氣,將噴薄欲出的怒火壓在了心裡,他臉上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還好。”

真的還好嗎?

東秀盯著他那雙顫抖不已的手,終究沒拆穿師兄偽裝的堅強。他將隨心放在了床上,並好心地為她扯了被子蓋在身上。

隨著被子被揭開,被子下一臉驚慌的清歡自然無處遁形。

清歡張大了嘴巴,驚慌失措地看著東秀,直接嚇愣了。

東秀雖然意外,可這會兒也沒有追究的必要了,他為隨心蓋好被子,然後道了聲:“好好休息。”

接下來,就是對付齊庫了。

東秀走到齊庫身前,半真半假地說:“既然二師兄無事,小妖也教訓了,不如就此打住吧。我已經跟小妖說好,這次的事情算晚輩私怨,不會牽扯到梓玉仙尊和梧山。”

“東秀,怎麼可以這樣?”孟良不敢置信地問。

東秀不知道,他卻清楚的很,二師兄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放過小妖。孟良上前一步,就要和東秀理論。

齊庫卻出人意料地擺手制止了孟良,壓抑的怒火讓他的嘴角一跳一跳地,他注視著東秀,周身散發出陰冷壓抑的殺氣。

東秀毫不懼怕地和他對視著,靜待著他的答覆。

陡然間,餘下的幾人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壓抑的讓人窒息。

沉默許久,齊庫緩緩勾起涼薄的唇角道:“好。”

東秀順杆爬,接著便說:“既然如此,四師兄,你先帶二師兄回去吧。”

孟良完全看不下去了,他怒懟東秀:“你太過分了。”

“早晚的事。”齊庫像早已看淡似的反而安慰孟良:“知人知面不知心,早點看清的好。我們回去吧。”

看著二師兄的樣子,孟良無奈地點頭,現在他們根本打不過東秀,跟他撕破臉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雖然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但好歹東秀沒有對他們動手。

轉瞬間,兩人自房間消失,再出現已經在梧山腳下。

孟良憤憤不平地建議:“二師兄,東秀敢這樣對你,我們去告訴師父吧。”

齊庫掃了眼四周,見無旁人,東秀二人也未追來。他小聲地說:“不著急,先找無疾仙醫替我瞧下傷。至於東秀,有他好看的。花無百日紅,他的死期到了。”

孟良有心再問,齊庫卻緘默不語了。

齊庫的反常東秀也注意到了,他家二師兄向來是個不會吃虧的性子,這會兒走的越果斷,就證明之後的報復越強烈。

東秀才不在意這次把齊庫得罪的深了,他們本就不和,既然齊庫敢帶他前來,就應該做好他會破壞的準備。而且他才不相信齊庫只是順手拉他一起,指不定齊庫心裡已經想好了一萬種設計陷害他的想法。

是的,對於齊庫,東秀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

東秀遙遙地望向隨心:“梓玉仙尊什麼時候回來?”

想著師祖對她說的話,隨心答道:“兩三天後。”

“那就三天吧。這三天我保證不讓齊庫前來打擾你,至於之後他會不會找你報仇,我就不管了。”

三天,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