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心,那麼他完全可以打下東瀛後自立為王,再憑藉了他那妖孽般的心竅,不出十年,東瀛的富饒絕對不輸中原,再來個十年,他完全有能力與朕一爭高低,但他沒有,那時候他全家都在建安,打下東瀛他想出海誰也不會攔他,打東瀛的兵士又都是建州人,以王璃在建州的威望,想要讓這些兵士聽他號令並不是難事。”

“哦。”李治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樣,接著雀躍的道,“阿爹,稚奴想跟船隊出海去。”

“哧!”一邊本來神色有點緊張的長孫皇后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孩子,繞來繞去,敢情是想跟船隊出海去了?故意用話來套你阿爹,得到王璃不會有二心的答案後,那麼你跟他出海就是順理成章了?難道你剛剛就沒聽清?王璃他自己不出海,他舉薦的是內府監丞徐國緒和盧國公,鄂國公及秦將軍他們的世子。”

“稚奴哥哥沒羞。”正埋頭一點一點捨不得又停不下嘴的消滅被她從父母那裡強行收刮來的魷魚圈的晉陽抬起頭來,用那油乎乎胖嘟嘟的手指颳著臉,衝李治做了個羞羞臉的動作。才三歲的她,就已經顯露出了她的聰慧,“稚奴哥哥去不成,阿爹阿孃肯定不放的,還不如去建東和東瀛玩玩,順便把兕子也帶上。”

“還有字兒,字兒也要去。”李字一聽也是不甘落後,直嚷嚷著要去建東和東瀛玩。

“你們怎麼不說去建南玩呢?”長孫皇后笑吟吟的。

“才不哩,東瀛是煜表哥在那,建東是建安侯的內侄在,他們都能護得了稚奴哥哥和小兕子的周全,阿爹阿孃肯定是放心的。”如果王況在場,肯定要眼眶都吃驚得撐裂開了,這難道會是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子嘴裡說出的話麼?在她的心裡,已經隱隱的有些排斥武元慶的建南了。都說小孩子看人的眼光是最準的,好人壞人,往往他們憑直覺就可以作出準確的判斷。

當然不能說武元慶就一定是壞人,武元慶在真實的歷史上並沒做過什麼大的壞事,小壞事麼,身為應國公世子,飛揚跋扈一些肯定是會有的,這是身份和環境使然,即使他不做壞事,下人們仗勢欺人肯定也是算到他頭上去的。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對視了一眼,李世民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微不可察。也是武元慶活該倒黴,他的命運就因了一個三歲小女孩的無心之言,就此發生改變。這是後話不提。

雖然說對王況求下建立出海的大船隊充滿信心,但程處默他們幾個還是派了家人過來打聽,得到確切的訊息後,也不管第二天就是大年夜,現在已經是快到亥時,街上已經宵禁了,一時間是快馬飛奔的派了人四處聯絡,對他們而言,宵禁是小菜一碟,巡街兵就是坊兵營的,自家老頭子的麾下,怕他個卵,誰敢攔?某等又不是為的私事,而是為的一樁可能對大唐百年基業有極大幫助的大事。

貞觀十四年年夜的長安,是個很不平靜的一個大年夜,這一天,因為程處默頭晚派人四處聯絡,訊息走漏的是極其的快,第二天,雖然是休朝的日子,要一直持續到上元過後,如果沒什麼大事,基本上除了初二初三相互走動走動外,基本都應該是呆在家裡享受一家大小團圓或者去走親訪友的大小官員卻又三三兩兩的聚到了一起,討論的問題只有一個,建安侯這又要搞什麼了?

八艘大樓船,六七千人,預計六年時間,這個工程不可謂不浩大,可以說是從李唐立朝以來最大的工程,僅次於前隋的大運河,如果這要放在幾年前,王況鐵定要被人參上一本說他勞民傷財,但是現在,朝廷的財政已經足夠負擔得起這樣大的工程,而且,這一次出海,並不單純是付出,還有收入的,金銀財貨這是明面上的,暗面上的,誰都知道當日程知節在朝堂上和長孫相公激辯時說的話:“若是種子到了你們手裡,那就是一堆廢品,可若是到了建安侯的手裡,那就可以如金雞下蛋一樣,下出個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