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機會壓王況一頭,說的也是很詳盡。

正聊得高興呢,卻見孫二風風火火的來了,看他臉色,恐怕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果然孫二一見了王況就連連叫:“小東家,不好了,又有人中毒了。”

又有人中毒?王況一聽就坐不住了,眼下正是建州升格的最關鍵時候,不能出半點馬虎,或許,這麼一個事件,就能將建州升格的希望給打到比十八層地獄還深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作為鎮將的李業嗣也坐不住,就連同王況一起去客棧看個究竟,一邊走一邊聽孫二說。

原來是昨日北門有個富商在富來訂了一桌酒席宴請賓客,沒曾想,今天中午那個富商就直嚷噁心,頭暈想吐,去瞧了郎中,說是中毒了,富商的家人就找上了門來要討說法。

來到客棧門口,就見已經圍上了許多人,一個穿著華麗的婆娘正坐在地上,不依不饒的哭喊著,邊上幾個家人模樣的人手裡都拿著棍棒,看樣子是隨時想要動手的。

如果不是知道富來客棧有王況的一分,如果不是圍觀的民眾滿臉的不相信,恐怕這家人就要衝進去砸東西了,人命關天,他們才不會去考慮到王況如今已經是奉議郎,還有個當著縣令的大舅子和走得很近的使君撐著腰。

看情況,這家人應該也是被逼急了,路上孫二就已經告訴了王況,這個富商可以算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要有個三長兩短,他那家等於就是垮了。

見到王況前來,那個婆娘坐在地上一把就撲了過來,也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雙手就抱住了王況的大腿:“小東家,您可得為奴做主啊。”

事情既然發生了,在沒更進一步的瞭解情況之前,王況也只能是和顏悅色的安慰她:“你且起來,將事情經過詳細說說。還有,如今人是否有礙?郎中怎麼說的,都不妨說了出來,這裡的街坊鄰居都是見證人。”

那婆娘抽抽噎噎了好一會,這才道來:“昨日,家裡來了客人,偏生家中的廚子他阿爹上山採山貨摔傷了,便告了假回家照料,因此就在小東家您店裡訂了一桌酒席,昨夜吃得還好好的,但今日中午,奴的夫君說餓了,奴便將昨夜的剩菜熱了給夫君食用,可誰曾想。。。。”

“熱飯菜的時候,你可在旁?”聽到這裡,王況心裡有了一點點的明悟。

“因著今兒一大早,夫君就將家人都遣了去幫著裝卸貨物,所以飯菜是奴親手熱的,沒假手他人,熱完後就直接端了給夫君食用,誰知夫君吃完了只不到半時辰就喊想吐,頭暈了,如今人正在藥堂裡,幸虧送得及時,郎中給灌了金汁催吐,如今也是好些了,只是還沒醒轉。”這婆娘倒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沒危險也是實話實說,估計也就是因為那富商沒醒轉來,沒了主心骨,這才糾了家人前來討要說法。

“你夫君平日裡可有仇家?”王況正要問話,林明趕來了,他在人群外往裡走的時候,就將婦人的話聽了個明明白白,因此介面就問,自己大舅子的店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聽說就坐不住,又怕這家人鬧事,就帶了衙役趕了過來。

“奴的夫君平日裡為人小心謹慎,從不肯得罪人的,倒是沒聽說在外和誰有結仇,也沒聽說有和誰有銀錢貨款相欠之事。還有,往日裡若是有剩的飯菜,都是留給家中下人食用的,可今日那廚子還是沒回,夫君又直嚷著餓得慌,奴就將那剩的飯菜給熱了。”見到林明和衙役過來,婦人這時候才想起了,小東家可是官身,又有個當縣令的大舅子,這下心裡有點怕了,林明才問一句,她就馬上知道林明想問的什麼,小心翼翼的回答。

這話的意思就是已經排除了仇家下毒的可能了,那麼原因就是出在飯菜身上,至於說是不是會有人想毒害這家的下人,結果在巧合之下,反而害了主人呢,這個可能性也很小,要想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