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把腳地教。歌手們很認白生生的如簧巧舌,願意他在欄目裡多多推廣自己,或者嘴下留德、刀下留人。白生生一雙藝術家的小手,既能到女歌手身上辣手摧花——二十歲以上有胸脯的女人用“摧”,二十歲以下無胸脯的女人用“催”,又能到男作家心裡鑽木取火——有胸襟的男人那裡燃燒的是“愛”火,無胸襟的男人那裡燃燒的是“怒”火。他真真勾撓得體,抓拍有方。別說,有幾下真功夫。

第二章

約好和另一個女生的燭光晚餐

藝高人膽大,白生生敢於把他的情人們集合一個飯桌上。只有他和每個她心知肚明,她們之間全無察覺,還以為自己是白生生心裡唯一的女皇。白生生有本事在這些臉蛋中間轉來轉去,視線掃射一般,利用幾分之一秒的時間差,輪流為情人們分別遞送曖昧的眼神——我真替他捏把汗。把自己的秘密情人集中在一起,白生生反而找到一種不好解釋的奇怪樂趣吧?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當然,明白都讓他一個人揣了,其他人只能糊塗地跟著傻笑。即使被聰穎者識破一二,白生生總能找到化解的辦法。

我一直不知他是如何安排出精密計劃,使約會的時間互不衝突。在我們之間絕不可能,他承認我的確缺乏對異性的吸引力之後,白生生透露的個人秘密,實在令我由衷折服他的排程水平。

有一次下午的嬉戲活動中,一個性格調皮的情人在愛慾高潮中情難自控,嬌喘吁吁,香汗淋漓,最後在白生生的肩膀上咬了兩排牙印。談不上傷口,但看起來還是很明顯的,估計短時期不能消滅罪證。白生生雖常備曼秀雷敦薄荷膏,對付這種“玫瑰腫”的愛情傷,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問題是,他晚上約好和另一個女生的燭光晚餐。白生生變更過兩次時間了,這次再改節目表,恐怕和她的豔史就不能繼續下去了。那個女生年方二十二,長了雙週璇那種細長的笑起來的眼睛,頭髮有一縷挑染了酒紅,靠在白生生的肩膀上,讓他能嗅到微妙的酒香……而且她住通州,來一趟,不什麼,也對不起一個女孩子跑那麼遠的路呀!可是肩上敗露行跡的牙印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他讓我想,當時他是如何解決的。猜這個既有Se情又有懸念的結尾可真耗我智商的。什麼黑燈舞會呀,什麼女生一進門,就用“一塊紅布,矇住雙眼也矇住天”,或者放另一首歌,“讓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全不得要領。

辦法簡單得要命,我竟然沒想到,真是笨得像豬,純潔得可恥。

白生生貼了一塊膏藥,也許說是前兩天幫朋友連夜寫樂評,犯了肩周炎、頸椎病,也許是扭著了,反正現在活動不暢,陰雨天一到,骨頭節就經常不舒服。小女友心疼得要命,給他按摩,揉背揉腰的,連床上都主動,在白生生的脖頸上留下了新鮮的“草莓吻痕”。她哪裡想得到,膏藥掩蓋的,也是玫瑰色的秘密。

呂渡讓我們看草剪的樣片時,白生生帶傷出席。我看見他滿身膏藥,想起了貼滿治療性病小廣告的電線杆子……真分不出他是豔遇太多,還是讓狗咬了。

第二章

堅持一夫一妻制終老一生

我暗地對馬氏不以為然,她有點不入流,比如她穿的中式短襖,怎麼顯得那麼不高階:火紅的底子上黑的團福字,俗得缺乏個性。馬氏熱衷炫耀,家中趁一塊手巾,就想跟人家的整匹緞子比試……我看著著急。她的美容卡也成了顯擺條件之一,不像過上幾年好日子的人。

呂渡夫婦就像一對連體嬰兒,形影不離,看起來恩愛情深,不如說是馬氏監督嚴格的結果——貼身緊逼型防守,惟恐呂渡如當年的自己一樣移情別戀。因為馬氏的原因,我從不調戲呂渡,免遭不必要的懷疑。

我代表工作室全體女同仁,向呂渡表態:“我們知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