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咱們十二個人,有事兒抄傢伙一起上,就一個建制,懂不懂?”

“哦,懂了,您就好比就是俺們的里長,您說往東,咱絕不敢往西,這樣就建制了。”

“哎,聰明,孺子可教。”孫德冒很得意,剛才的話讓大傢伙一聽就明白,這就是水平。

“敢問建制大人,我們不能這樣空手去北勝關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姓孫,叫我孫頭兒就好,聽見沒?不許在戴大人面前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見了戴大人要叫大人或錄長,見了劉大人要口稱將軍,聽見沒?”

眾人一頭,感情那個‘建制’好像是很大的官名,連千戶劉大人都只能稱將軍。

“告訴你們,明日便下發武器、號衣、盔甲,咱們南府軍有南府軍的派頭,有咱南府軍的聲威和氣勢,咱們可是沾著皇氣兒的,別拉出去就像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懂不懂?”

“……”

“敢問孫頭,咱們何時發響啊?”

“你特麼個狗東西,槍都沒扛過半日就想著餉銀了?老子還想呢,等著吧,十天半個月總有訊息。”

“但是之前那位黃大人說,咱們府軍的餉銀是最足的……”

“那你去找黃大人,再唧唧歪歪,當心老子撕爛你的臭嘴!”

,!

“……”

那人嚇的不敢說話了,其他人也噤若寒蟬。

但沒過一會兒,便有人唧唧歪歪的又找孫德冒套近乎了,總希望打聽到些北勝關和餉銀的訊息。

鄭九也在人圈中席地而坐,只是坐的稍稍靠外一些,全程自觀,反覆梳理和辨識那些難懂的符文,居然略有小成了。

一路行來,鄭九從未中斷過修行,有空就坐下來發呆,這是同伴們對他的評價,是個怪人。

可能是想家,年紀輕輕的便跑出來飄,這年頭,都不容易。

鄭九很少說話,也懶得辯解,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對符文的分析和辨識中,那些飄在氣海當中最大號的符文,他已經認識了七七八八,並且掌握了一些規律。

單獨一個符文拿出來並無實際意義,但不同的排列組合,便有了不同的意思。

比如,一呼一吸之間,符文的運動方向是相反的,排列順序由簡到繁,一吸一呼之間則反之;而兩呼一吸,符文的運動方向同樣是往返各來一次,但排列順序卻變成了由繁到簡。

這很有意思,兩呼一吸之後,間或數次一呼一吸,然後倒過來兩吸一呼,情況又不同了,符文的運動方向是單向到極致,並不回返,最後疊加成了一個點,排列順序也被打亂。

此種呼吸的方法最為痛苦,比在水下長時間憋氣還難受,但是丹田中的那個亮點明顯比平時亮了數倍,再恢復一呼一吸,才能慢慢緩過勁兒來。

反覆驗證,其實鄭九並沒有明確的方向,就是想搞清楚符文變化的規律,卻沒想到只是兩三日的重複,丹田中的那個亮點急劇擴大,已如芝麻粒大小,至少比原來大了數十倍。

隨之而來的改變,便是空空蕩蕩的黑暗氣海中,再度出現了繚繞的乳白色霧氣,靈臺似乎也更為充盈和清晰了一些,鄭九明顯感到靈力暴漲的快感,難以言述。

鄭九已然明白,這種大號的符文在指引一種吐納氣息的上乘法門,看來這金色符文中蘊含的寶藏,他只是窺視到了冰山一角。

鄭九樂此不疲。

只是鍛陽術有些荒廢,停留在山海篇第二十九式,再也未有寸進。

主要是不方便,拳意、拳理可以去想,可真要融會貫通,不反覆錘鍊是不行的,這些日子,鄭九被當作流民驅趕、押送,周圍鬧哄哄的全是人,沒辦法演練。

:()列國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