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主河相連之處另設石閘可視水勢操作。

餘火蓮拿了方案競回開封府內去見包拯,讓他代為轉呈。

包拯點頭答應。

餘火蓮終是忍不住的說道:“上次的事,他怎麼還沒回復。京城距此不足千里,路上來去四日已是儘夠了,到今日已是第八日了,怎麼還沒訊息?”

包拯心中暗笑,一張黑臉上卻是毫無波瀾的說:“展昭去不過百里之遙的平州查一個誣良為盜的小案,到此刻仍是未歸,本府不也沒急嗎?京城距此路途近千里之遙,如是如此震動朝野的大案,又怎麼能快的過展昭呢?等展昭回來,這聖旨也就差不多能下來了。”

餘火蓮心中一冷,只覺得鋪天蓋地的冷把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凍在裡面了,連呼吸的每一口氣都如此的冰,冰到心底,寒到心扉。可他卻依然深吸了一口冷氣,讓自己得以能夠依然站在這裡堅定的說:“無間道所有的人,也都被我遣出陳州,什麼事也出不了。至於展昭,是我把他給支開的,我不想再讓他在我面前提醒著我,他才是爹的兒子,而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至於是賜死,還是公堂開審菜市口行刑,包大人都請宣旨,我受的住。”

包拯笑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餘大人將死,其言也真啊!”

餘火蓮看包拯笑的反常,隱隱的覺出不妙來,喝道:“你說什麼?”

包拯說道:“我說聽餘火蓮說回真話,難!”而後竟自轉身,自案上取了明黃絹制聖旨遞給了餘火蓮說道:“聖旨在這,你自己看。”

餘火蓮開啟那聖旨卻見圓潤的筆鋒寫著:

敕包卿,卿奉公體國之心朕知之久矣,陳州放糧之事,關乎民生,百姓秋眼欲穿只待青天,卿務需竭盡全力,方不負國恩民意。餘火蓮之事,朕已派欽差前往察查處理,無需卿再行插手。欽此!

餘火蓮問道:“這聖旨是幾時到的?”

包拯說道:“五天之前。”

餘火蓮道:“那大人怎麼不說,叫人等的好生心急。”

包拯說道:“又一個不講道理的,聖旨是給我的,又不是給你的,給我的旨意是無需再行插手。”

餘火蓮道:“那,那他派的欽差呢?”

包拯說道:“那我又怎麼知道?”

餘火蓮心中暖暖的,說道:“他是有心要放過我,無論怎樣,他還是捨不得我死。”

餘火蓮回到自己房前,卻見香香井然周天貴都在那裡。

香香說道:“回來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餘火蓮略一點頭對井然說道:“井然,你去通知各路的人,原屬陳州的弟子,都讓他們回來,已經沒事了。平州那邊也不用再纏著展昭了,放他回來。還有讓他們轉告柴七,以後我的事,他少沾邊,能躲多遠,就讓他給我躲多遠。”

井然雖然不解,但他自幼在無間內長大,深知本門之規,那是聽令服從為首,於是應道:“是。”便立時轉身而去。

餘火蓮進了房中,卻見葷冷素冷葷熱素熱四色菜餚各一,另有一碗米飯,可在他看來卻總覺得還少了什麼。

香香看著他搜尋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餘火蓮說道:“沒什麼,我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一樣。”

香香說道:“是酒嗎?屬下去取,就不知您想喝什麼酒?”

餘火蓮一搖頭說:“你看著辦吧!”他心裡有一個隱隱的聲音響著清楚的告訴他,他此刻真正缺的,絕不是酒。

不一刻香香取來了兩小壇酒。

餘火蓮取了那酒來,也不用杯碗,撕開瓶封,竟自喝了起來。

香香輕聲說道:“您慢點喝,這是陳年的狀元紅。”

餘火蓮不理她一氣喝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