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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沒有一種槍支他不能蒙起眼睛拆卸、重灌;沒有一種炸藥他不能用嗅覺和手感來識別。他還懂得十向種不同的引爆方法。一切就緒以後,他選中巴黎作為行動基地並且傳言出去:有個人願意受僱去刺殺別人碰也不敢碰的人。
畫像又暗淡下來,主要因為缺少出生記錄。“卡洛斯”到底多大年紀?有多少個暗殺目標是他幹掉的?有多少是神話——無論是不是他自己宣稱的。加拉加斯的新聞記者在國內任何地方都未找到伊里奇·蘭米雷士的出生記錄。另一方面,委內瑞拉姓桑切斯的成千上萬,叫蘭米雷士的也有好幾百,但是沒有前面帶“伊里奇”的。這是後來加上去的?還是“卡洛斯”出於深謀遠慮而省略掉了?人口普查表明這個刺客的年齡是在三十五至四十之間。沒有人真正清楚。
達拉斯野草萋萋的土墩
有個事實無可爭議,那就是他從頭幾次暗殺獲得的利潤使他得以建立一個足以使通用汽車公司業務分析人員羨慕的組織。它是效率最高的資本主義,恐懼和報酬換取等量的忠誠和服務。不忠誠的後果來得飛快——死亡。但是服務的收益也來得飛快——豐厚的獎金,鉅額的津貼。這個組織似乎到處都有經過他精心挑選的執行人,然而這個有根據的謠傳引出一個明顯的問題。這些利潤最初是從哪裡來的?被害人是誰要他殺的?
揣測最多的是十三年前發生的達拉斯的那件事。約翰·肯尼迪被刺事件無論辯論地多少次,沒有一個人能滿意地解釋當時離汽車隊三百碼的一個野草萋萋的小土墩上發出的一股煙。這股煙被照相機拍了下來;警方摩托車上的無線電有兩臺錄到了聲音。但是既沒有找到彈殼也沒找到腳印。實際上,發生在土墩上的這個唯一的情況在當時被認為沒有關係,聯邦調查局對它的調查不了了之,華倫報告裡也沒有提到它。它是由一個名叫K·M·萊特的旁觀者提供的,他是北達拉斯人,在受到盤問時陳述如下:
“見鬼!唯一靠近那裡的混蛋,是‘裹腳布’比利,在兩百多碼外。”
比利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達拉斯流浪漢,經常在旅遊區乞討:“裹腳布”名頭的來由是,他喜歡用舊布把鞋子裹起來,製造引人同情的效果。據我們記者說萊特的講話從未公佈於眾。
但是六星期前,一個被捕的黎巴嫩恐怖分子在特拉維夫受到審訊時吐露了內情。在懇求免判他死刑時他聲稱知道刺客“卡洛斯”的特別情況。以色列情報機關將報告送給華盛頓,我們的國會記者獲得了審訊記錄摘要。
供述:“1963年11月卡洛斯在達拉斯,偽稱古巴人。他為奧斯瓦爾德制定計劃。他是後備。行動由他負責。”
問:“有何證據?”
供述:“我聽他說的。他在一段石壁後面的一塊小草皮上。他的步槍上有彈殼兜。”
問:“這事從來沒有人報告過。怎麼沒有人看見過他?”
供述:“如果有人見到他也不會知道他是誰。他裝扮成老人,穿件舊大衣,用帆布裹著鞋子,避免留下腳印。”
一個恐怖分子的供詞當然不足為憑,但也不應該一概不當回事,何況它關係到一個行刺高手。此人以狡詐著稱,而且他本人承認的話驚人地證實了一項既未公佈也無人知曉的供詞。對這樣的供詞實在應該認真對待。因為達拉斯的悲劇直接和間接牽連到那麼多人。裹腳布比利在幾天後被發現由於服用過量毒品而死亡。他是出名愛喝廉價酒的醉鬼,但從來不吸毒。他買不起。
“卡洛斯”是不是土墩上的那個人?極不尋常的生涯的一個極不尋常的開場!如果達拉斯是他的“行動”,那會有多少百萬美元進他腰包?當然足夠建立一個由眼線和殺手構成的自成一個社會的網路。
這個謎一樣的人有很多可捉摸的東西;卡洛斯很可能是個有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