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明智光秀說的含含糊糊,似乎有意掩蓋一些東西,若換做其他人在場,或許會察覺到明智光秀語焉不詳的背後隱藏著一些東西,妻木熙子只是個單純女人,即使聽出一些微笑的差別也想不到那麼深的層次,

收起太刀雙手平舉著恭敬的放回供奉臺上,轉過身來輕輕撫摸妻子的臉頰,愛憐的說道:“如今我是幕府奉公眾四番隊番頭,晉升幕府有力武士的層級,家中不缺錢糧也不缺侍女,阿熙就不要再幹繁重的家務事了。”

“侍女們粗手笨腳的,妾身怕她們做不好弄壞東西,畢竟家裡的東西都是妾身自己收拾的,想起會用到自己就能做找到,換做侍女的話一定會弄的手忙腳亂的。”妻木熙子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即使在京都她那張如花似月的俏臉和白嫩肌膚也能排在前列。只可惜漂亮的臉蛋被幾個猙獰可怕的皰疹傷疤給生生破壞掉整體的美感。

明智光秀暗歎一聲。心懷歉疚地勸道:“侍女們做不好沒關係,亂糟糟的沒關係,摔壞東西也沒關係,只要有阿熙的指導想必一定可以儘快上手的吧!畢竟阿熙是美濃最美麗最勤勞的女子呀!”

“殿下不要這樣誇讚,妾身蒲柳之姿侍奉殿下已經很幸福了呢!京都城裡那麼多美麗的公主比妾身好看多了。”妻木熙子臉色一紅,扭扭捏捏的說道:“殿下的吩咐,妾身明天就會安排侍女們去做。”

兩人又說會兒話,待二更時分妻木熙子吃不住睏意。迷迷糊糊的依偎在他懷裡睡著,明智光秀輕輕抱起妻子放在寢具裡蓋上被子,起身吹滅蠟燭輕輕走出房間,寂靜的迴廊裡看不到一個蹤影,作為寄宿的武士也不方便讓侍女們一起住在寺內,就吩咐她們白天進來侍奉晚上回到寺外的町里居住。

四目眺望發覺慈照寺裡早已燈火盡暗,做完晚課的僧人們早早的休息,寺院外圍的幕府軍營也非常安靜,守衛京都不需要正經的挖土堀塹壕,也不需要日夜不停的守衛。三千軍勢只需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可。

明智光秀站在迴廊上耐心的等待著,過會兒就看到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一個黑衣武士。這武士就是才與上泉秀綱會過一面的服部保長,神出鬼沒的前任服部半藏依然保持著撲克臉的表情,只是衝著他輕輕點頭就算打聲招呼。

這不是明智光秀第一次見到他,五年前他就在慈照寺裡與服部保長打交道,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年紀介於中年與老年之間的武士很不簡單,似乎曾身居關東將軍府內的重要職位,因為某種原因回到京都負責情報蒐集鑑別以及聯絡取次。

明智光秀走上前,輕聲問道:“公方殿下有什麼新的吩咐。”

“京都大亂在即,日向守殿須得做好心裡準備,在需要出陣的時候務必不要遲疑,一切以保住目標人的絕對安全為上。”服部保長的表情萬年不變,就連說話的強調也是平鋪直敘,缺乏語氣裡必要的險峻起伏。

明智光秀遲疑道:“這麼快就要亂了嗎?在下明白了,這三千軍勢裡我有把握掌握其中的一千八百人,剩下的一千兩百人還無法控制,會不會對公方殿下的大業造成危險。”

“日向守殿須得謹記一點,公方殿下沒有任何大業或者野心的企圖,此話出的君口入得在下之耳便可,不希望第三個人再聽到相似的話。”腹部保長毫不猶豫的訓斥幾句,又說道:“一千八百人還不夠,再多一點超過兩千人以上最好,五番隊番頭大館輝光,三番隊番頭朽木元綱會全力配合日向守殿的行動。”

明智光秀滿面羞慚的一躬身:“抱歉,在下省得了,下次一定謹記。”

“記住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不會重複第二遍,還是老規矩出的我口入的你耳,不得有第三人探知包括日向守的親眷家人。”服部保長不緊不慢的說道:“三好三人眾將會在近期異動須得緊急注意,一旦發現其有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