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墊了兩步,又想了想,最終跟了上去,她去到的時候,剛好聽到老郎中和簡靜說:“溺水太久,一屍兩命,公子節哀。”

簡靜連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許墨都不知怎麼形容,而那老婦人跌坐在地上,哭得只哆嗦。

老郎中嘆著氣走開,簡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墨才聽他說了句:“好生安葬了。”

說完,走開。他走的頭也不回,踏出的步子更是決然,但是許墨還是從他略顯沉重的腳步裡看出他的無奈……人生就是這樣,越想好過,越不會好過。

許墨突然記起簡靜來贖紅玉的那天,陽光很好,兩人一紅一白並肩而立於街頭,不知羨煞了多少懷春少女,可就在她們羨慕嫉妒恨的時候,誰又能想到紅玉會是這般結局呢?

簡靜的私心,又害了兩條人命。許墨想起自己的前身,要不是她突然出現,那也是一屍兩命。

簡靜……竟然還不死心。

小院子裡漸漸沒了哭聲,門口已然掛起白燈,許墨又站了會兒,最終走開。

回到許府,太子正和許太傅下棋,許墨瞧著無趣,便去了前院花園閒逛。沒逛多久,就看見許砂身邊的燕喜匆匆進了府,拉著人就問二小姐在哪兒?

許墨瞧她這慌張的神情,不覺迎了過去。

沒等她開口詢問,燕喜便已經焦急地喊道:“四姨娘,二奶奶昏死了過去,許久也不見醒來,你快回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沒到兩點,嘿嘿,,,,孩子們,晚安哈:…D 都早點睡吧

☆、41

簡靜不在府上;燕喜又找不到她,最後只好來許府找許墨。自從趙氏交權,許砂就徹底把許墨當自己人,對於府上的很多事;她也都不避嫌許墨。平日有什麼事,都會讓人知會許墨一聲。燕喜對此看在眼裡,加之先前她在許墨身邊伺候過,清楚許墨為人,於是這次許砂突然昏倒,在尋不到簡靜的情況下,她便想到了許墨。

許墨聽言;不覺想起交權那日,趙氏看自己和許砂的眼神;頓時心中咯噔一聲,沒敢遲疑,也沒來及打招呼便同燕喜出了許府。

途中許墨邊走邊細問了下情況,並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不過燕喜出來找人的時候,趙氏派人去了東院問候,當時司徒越正在診斷病因,沒讓人進。

許墨略微鬆了口氣,有司徒越在,趙氏就算想幹些什麼,應該也沒那容易才是。

匆匆趕去東院,許砂還沒醒,司徒越打發了燕喜小佩兩人去熬藥,方才對許墨小聲道:“是輕微中毒,不太嚴重,毒性我已解了。”

許墨臉色頓變,當初逼迫趙氏交權的時候,她就知道趙氏沒可能善罷甘休,那時候她也想過直接接管趙氏的權利,但是她身份不夠,無奈之下只好拖了許砂下水。其實做這個決定,許墨想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可以說是深思熟慮後,確保趙氏不可能在這當口對付簡靜明媒正娶的嫡妻才決定下來的,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趙氏的大膽,和無所顧忌。

說到底,趙氏不過是仗著簡靜不會動她,仗著朝廷對趙家無可奈何,才全然不顧許砂出事可能殃及她。許墨想起當初她對小玉,不覺冷笑,這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

不過她越是狠毒,越是讓許墨想將她連根拔起。

“既然毒都解了,為何她人到現在還沒醒?是不是還有殘餘毒沒解乾淨?”許墨輕輕斂下略顯乖戾的眼眸,轉身去看了看許砂,見人一直沒醒的跡象,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當初是她將許砂弄進局的,要是許砂因為她計量錯誤而出事,她心裡必不好受。

司徒越先四周掃了兩眼,才走向許墨小聲道:“二奶奶沒醒,不是因為毒沒解乾淨,是因為她懷了身孕。不過因為中毒,導致心脈不穩,我怕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