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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太子,”李泰平靜地回答出她的問題。
“我聽說他又被罰禁足,現在連宮門前出不來,還有功夫找你麻煩,”想起剛才對方埋汰李泰的話,遺玉就覺火氣未消,“剛回京,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人留,一下子就是這麼卑鄙的手段,還有你,你同我說清楚,那近十萬的銀錢,到底是怎麼回事? !
剛才戚中恩鬧場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大大的不對,平陽口中,大盈庫少了銀兩,聽起來巡遊的錢是國庫出的,可她想想又肯定,李泰不是那種會中飽私囊的人,所以她罵起戚中恩,口氣才硬的很,因為他沒做。
李泰見她又鼓了腮幫子,知其為何,心底愉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朝他懷中收攏,低聲道:“你在生氣。”
“已經不氣了。”不氣才怪,他都差點被人指著鼻子罵了,辛苦努力地付出,被人說成是旁門左道,是罪、是過,這一年來,就是收到他那封三個字的信,她都沒這麼氣過。
這麼想著,便沒發現他避開了她的問題,冉過神的遺玉,才發現她整個人都快很依到他胸口,鼻子裡全是他好聞的味道,被他摟著暖洋洋的不想挪地方,可想著身後便是上百賓客,還是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的胸口,可肩上的手臂不松,反又摟緊了些,耳邊一癢,便覺得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面。
“我甚念你。”
這一句低語,比上百句情話,都要來的讓她心底酥麻,耳根發熱,推在他胸前的手也沒了力道,卻鼓起勇氣仰起頭,迎上他的雙眼,這麼一望,四目便膠著在一起,難分難解。
方才作畫時候,遺玉就覺出這一別十幾個月,他身上有些不同的變化,依舊是那個冷清的人,沉著寡言的人,可似乎對著她的時候,要比當初要多了些情味,這會兒再望進他流光四溢的碧眼,便知不是錯覺。
“為何寄那一封信給我,”李泰想起不好的記憶,說話當中,便會抿平唇線,當時看見她那三個字,可是比現在的臉色要難看多了。
我無恙——這是他在不知如何書信時寫給她的,可她回了他什麼一一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當時他不想也不願深究,可見著人,卻不能不問清楚。
“那你呢,”遺玉眨眨眼睛,反問道:“為何普沙羅城的時候丟下我。”
“我想讓你考慮清楚。”選擇和他在一起,這條路佈滿荊棘,他之前不怕她受傷,那是因為她還沒受過傷,可她受了傷,他才知道自己會懼。
“那你就可以連同我說一聲都沒有,就走人麼,”遺玉想到那天晚上,前半夜他還把她裹進被窩裡又摟又抱的,天快明時卻丟下她一個人離開,就覺得委屈極了,事後她還生了一場病,若非是為了不讓娘擔心,指不定會嚴重下去。
聽出她聲音裡的酸澀,他吸一口氣,輕嘆道:“我後悔了。”
把她留下,在普沙羅城外,啟程前,他就後悔了,可他親口應承了下來,就不會反悔。
這話不管真假,遺玉聽著是好受多了,手指在他胸前戳了兩下,一邊古怪著手感不對,一邊哪嚷道:“所以我說,再見了一而等再見面的時候,再和你了算舊賬,誰讓你招呼都不打,就把我丟下。”
他派去接她的人,被她巧用來堵了韓厲的人,回京之後,她避而不見,雖說是為了今日重新露面的排場作勢,可又何嘗不是為了讓他著急,天知那晚在盧家門前的長街上看見他的馬車,遠遠看見他的人,她的思念有多重。
“……”李泰握住她的手指,同樣想起那夜長街上她回眸的明睞,那種尋釁的眼神,環著她柔軟的身子,看著她上下碰觸的粉唇,眼底霧色漸濃,有些東西,似是再難按捺。
“累了麼,我送你去偏殿休息。”他說著話,卻不管她如何作答,已攬著人朝階梯走去,修長的手指,已從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