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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青是一付很正經的樣子:“當然,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李浦依秦海青所說在墳後站定了,沉氣于丹田,慢慢將內力聚於右臂,靜等秦海青的指令。秦海青繞到他身後去,運氣提掌,將右手放於李浦肩上,“可準備好了?”她問。“好了。”李浦回答,心想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秦丫頭是鬧著玩的,也不和她計較了。正如此想時,只覺一股綿綿的內力從秦海青掌中傳來,在體內四下游走,李浦忙集中精神,將體內真氣控住,全力向右臂上引,那內力甚是雄厚,李浦覺得右臂愈來愈有漲疼之感,忽聽耳後秦海青喝了一聲“劈吧!”想也未想,一掌向墳堆劈去。只聽“霍啦啦”一陣響,泥屑四濺,那墳頭在李浦一掌之下硬生生從中間劈開兩半,露出埋於地下的棺蓋來。李浦這下興奮起來,“我果然是可做宗師的人。”秦海青也不說話,笑眯眯地拾起一邊的鐵鍬,跳上土堆去扒棺蓋上的剩土。
李浦也拾起钁頭幫忙,問道:“看來你是知道怎麼做的,為何不自己劈呢?”秦海青翻了翻眼皮,“啊?我們做女人的,總是要講點乾淨的吧?”李浦聽此話一楞,低頭一看,自己衣上滿是泥土,活脫脫一個泥猴一般,再看秦海青,因為站在李浦之後,身上卻沒怎麼弄髒,一時又好氣又好笑,罵道:“你這丫頭,倒是很會利用人!”秦海青笑呵呵的,一付和氣生財的模樣:“你不也很有成就感嗎?咱們這叫各有所得。說說看,你若殺人又不想讓人發現,會用個什麼法子?或許能給我個提示。”李浦怒吼道:“我可是從來不殺人的!”二人說話間已將棺蓋上的土扒開,秦海青一抬手,將鍬頭插入棺蓋與棺材之間,手上貫力,“啪”的一聲,已將棺蓋連鐵釘撬了起來。
李浦下意識地向後避了避,想起午間那股惡臭就噁心。棺蓋一開,一股黴溼之氣撲鼻而來,倒是沒有了那股惡臭,定睛看去,原來旬月生在地下埋了多年,早已化為枯骨一堆。秦海青蹲下身去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李浦問:“你在找醉螞蟻嗎?”秦海青一楞,抬起頭來不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李浦打趣道:“那旬月生若是醉死的,血肉成泥,那泥中必有酒氣,還怕螞蟻不醉?”秦海青也不禁笑了起來,“此話不錯,在這地下埋了七年,怕早成陳年老窖了。”她指了指白骨,“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只能看看這骨頭有沒有異常了。”“怎麼說呢?”李浦今日已對驗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屍骨是可以說話的。”秦海青答道,“比如說數數骨頭是否不缺,骨架是否正常可看出此人生前是否全屍而終,看骨表是否變色可知此人之死是否與藥物有關,看骨頭上有無創傷、裂痕可知是否遭受過外傷。”秦海青示意李浦看棺中腿骨的某一處,“此處有一陳舊傷痕,痊癒得甚好,大概旬月生藝人出身,幼時練功時折斷過腿,但因孩童骨骼成長,後期恢復得較好,所以只留下一點小的痕跡,對身體並沒有大礙。若是成人後所受的傷,是不會有這麼好的痊癒效果的。”
李浦已聽得痴了。見秦海青看了一陣,開始用手去扒拉骨堆,嘴上念道:“就這樣看,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許又是空手而歸。”話未說完,臉色突然一變。李浦已捕捉到她表情的變化,低頭看去,見秦海青正將頭骨翻轉過來。“怎麼啦?”李浦隱約感到空氣的緊張,秦海青嘆了口氣,將頭骨從棺中拿出,遞給李浦,“你看這是什麼?”李浦見那頭骨兩個黑洞洞的眼睛直望著自己,已有些發磣。鼓起勇氣將頭骨接過來,覺得手觸之處有一處凹進,忙將頭骨翻過來,一看之下驚得說不出話,那白森森的頭骨上,後腦有一處極小的菱狀缺口!
“這缺口外小內大,想是從前面刺入的。”秦海青解釋道,臉色沉重,再沒有半點嘻笑的樣子。李浦的手微微顫抖起來,腦中已是一片空白。秦海青將頭骨又接了回來,仔細地檢視,一邊慢慢分析道:“前面骨骼沒有任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