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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位,一旦受金錢和內心貪慾的驅使,瞬間就會私心膨脹,六親不認,把誠信、親情、愛情、友情全部拿來做投資的成本,甚至賠上身家前途與性命也在所不惜。雖然踏入社會的三年已經在幾個崗位上洞悉世態炎涼,但我依然不願意正視那些被慾望扭曲的人性,那些人或事都在直接或者間接影響我的心態和對人生的看法。
我渴望心靈的休息,厭倦了直面和對抗。
指紋追兇、八年懸案和意外事故
一回到處裡我就被拉了壯丁,江科長稱局裡即將舉行業務技能大比武,處里正缺人參賽,讓我馬上停止工作,跟小齊、大軍他們多看點法律書,爭取在和各個分局、業務處的業務能手交鋒中脫穎而出、奪取名次。我覺得這倒也是一個重新溫習法律知識的好機會,高興地接下任務。
隊裡來的新民警莊偉的確非常勤學好問,見我那段時間常在辦公室待著看書,便常來串門兒,每次總帶著本法律書問我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我也很樂於解答他的提問。畢竟新民警在這個崗位上會遇到很多和書本理論相沖突的地方,有的是實踐中對某些過時政策的規避,也有一些屬於不成文的潛規則,這些單靠看書是萬萬不可能理解的,我只好儘自己所能把這些規矩給莊偉解釋清楚。我老在想,如果我當年在機關裡有個這樣的兄長常常如此地指點我,就不會吃那麼多或明或暗的虧了。
一次,莊偉問我:“我在警校就聽說我們這個部門錢很多,我不好意思問別人,師兄你說是不是呢?”我一愣,答道:“就那麼點死工資啊,沒什麼錢。”“師兄你騙我吧,難道我們幫那麼多銀行、公司追贓他們就不意思我們一點?”莊偉問。
我愕然。
二胖從廣東回來了,叫囂著要請大家吃飯,而且點名一定要小胖到場,大家都覺得很費解。因為每次聚會,大胖、大飛和我都是主力,小胖因為工作忙常常缺席,二胖平時也沒專門招呼過他,這次倒是擺出一副小胖不來不埋單的架勢了。
飯局在大家來齊後開場,二胖站起來滿滿斟了一大杯酒,然後對大家說:“兄弟們,非常感謝大家在上次打人事件中對我的幫助和關心,說實在的,休假回來後雖然調了工作,我一直還沒從那種情緒裡走出來,上次聚會還衝小胖發了脾氣,這裡我先給大家,尤其是小胖賠罪了。”說完,二胖將酒一飲而盡。
二胖接著倒滿第二杯酒,朗聲道:“這第二杯酒,我得敬小胖。我以前老是小看他,覺得他整天在電腦前蹲著完全是浪費金錢浪費電,可是要不是他們這些搞技術的哥們兒,我這次就絕對不可能從廣東把犯人逮回來,也絕對不能重新恢復做一個好警察的信心。”我輕輕湊近大飛,問道:“這小子說什麼呢,怎麼把大家折騰得雲霧繚繞的。”大飛見全寢室的弟兄們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二胖,主動站起身來說:“好吧。這個事情還是由我來講吧,反正關於這個案子的通訊報道也該我來寫了!大家應該記得八年前發生在農業科學院的女博士被殺案吧……”
二胖的故事在大飛平靜的敘述中緩緩展開。一九九四年五月的一天,警方接到報案稱居住在農業科學院東四舍的一名女博士生,被人殺害在宿舍內。刑警在現場經過反覆勘查發現是兇手透過攀爬一樓柵欄翻窗進入宿舍的,強姦並殺害那名女博士後劫去了部分財物。技術民警從現場提取了嫌疑人遺留的精斑、指紋等重要犯罪資訊資料。
該案在那一年引起了公安部、教育部、農業部及省市各級領導的高度重視,市局迅速成立了近百人組成的聯合偵破專班,全力調查此案。專案組民警透過近兩年的調查摸排,先後調查了兩萬餘人,逐一排除了嫌疑物件。在此後八年時間裡,始終未查出有利於破案的線索。此案一度被認定為“死案”。
這年八月,小胖他們參與的一個專案組終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