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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惡或喜愛,其實…不過一念罷了。”輕輕籲出口氣,火光照耀藍眸波光流溢,忽明忽暗,她…她是否在告訴自己,在意眼眸之色與他人有異,其實本是作繭自縛?想來她看自己的眼神…無欣賞,無鄙視,甚至無好奇,只與瞧常人絲毫無異。周棲雁…與蘭寒月終究有別……“豫莊之事非全為你們所為,半路行刺看來已有端倪。”清朗之音悠至,棲雁側過身子,朝向他,“你往鎢啟是為此吧?”“你的確智謀非凡。”隨影神光復雜,無需多言半句,竟料得絲毫不差,善識人心至此,可敬更…可懼,主子他……心中幽嘆,“但你亦未說全。”“哦?”遣此人前往,秦昕還另有所圖麼?直直看了棲雁良久,隨影卻是轉過了臉去,不再言語,使棲雁蹙額,愈加困惑……
熒熒篝火,風過草叢,三人各懷心思,就此一夜無語。* * * * * * * * * * * * * * * * * *偌大的憶櫻宮中卻不見侍奉之人,幽暗火苗只映出兩個模糊身影。“暄兒他還未動身麼?”曦帝深夜未寐,面帶憂色,坐於殿中,一紫巾蒙面之人垂首立於下方,“二殿下近日就會啟程。”“嗯,暄兒他這次做得總算不錯。”平淡的語調卻透著威懾,輕吐出句,“尚分得輕重。”
“殿下他……”沉悶之音微頓,“自以天下為重。”“呵…咳咳……” 曦帝輕笑聲被一陣咳嗽打斷。“陛下,您……”曦帝抬手止住了擔憂之言,“朕的身體…咳,自己最清楚不過。”沉默片刻,曦帝沉思道:“殷,那位周家郡主是否未回翼城?”被稱作殷的男子微愣,接著忙稟道:“是,雖然參將簫吟一路護送馬車回去,但只是障眼法罷了。”“障眼法?” 曦帝展眉笑了,仿若一位在觀小輩嬉鬧的長者,“自古江山代有才人出,後生可畏啊,可惜……”“終究年輕了些。”“……”緩緩起身,曦帝慢踱近窗閣,“殷,不知不覺我們都老了呢。”“陛…下?”望著窗外一輪玉鉤,秋季的月總是格外清泠皎潔,“她…的女兒果不尋常……”低眸似隱見月下的櫻樹林,只是這個季節,便是至尊至貴之地一樣難以挽留早已逝去的花魂,那兒唯餘寒寂……
心徒生惶惶,竟有一絲淒涼,移了目去,淡淡吩咐道:“讓那邊的人隨時來報。”
“是。”低首,男子躬身領命,無聲而去。* * * * * * * * * * * * * * * * * *旭日伴朝霞冉冉而生,暉韻斜灑。冰凝打了個哈欠,推推仍闔著雙目的棲雁,瞥見那個‘怪人’早已整理妥當,現在…卯時未至吧?“你…難道都不用睡的?”還未意識時,話已出口。斜覷她一眼,隨影未答其言。冰凝才懊惱怎又和這廝說話了,可見其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又氣惱起來,起身欲理論一番。察覺其意,隨影瞟眼似仍好眠的棲雁,冷道:“不曾入睡的另有他人。”
啊?冰凝不解訝異,棲雁卻是悠悠勾唇,“快馬加鞭,不日當可抵鎢啟。”“郡主,你醒了?”“冰凝你又忘了。”棲雁笑得和氣,“這裡何曾有什麼郡主?”“我……”瞅了自家主子兩眼,冰凝識時務地撇撇道:“是公子。”“嗯。”棲雁頷首,“你記得便好,從來雁燕代飛,不得見。”雁燕代飛,不得見……有燕昔時,必無棲雁麼?隨影自曉這番話乃說與他聽的,當下直視她道:“燕公子放心。” 主子既遣自己前來,行事自當謹慎,不負所托。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棲雁微微一笑,“燕昔自然放心。”不論秦昕派此人來有何別的目的,多個助力總比阻力好。就在冰凝水裡霧裡時,兩人已暗成協約。鎢啟…棲雁眺望北邊,就在前方了阿……
初至異邦為異客
“公子,這兒…就是鎢啟了?”冰凝睜大好奇的眼,看著人來人往,攤子,鋪子,吆喝,叫賣熱鬧非凡。
“我也是第一回來啊。”棲雁亦環目四望,看來鎢啟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