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休想如願,爹得叫阿辭回來!”

祈年忙道:“聞姑娘,快些將你爹送到裡屋去。”

“哎。”聞天歌不知賀蘭淳因酒醉的緣故早不記得她是誰了,只覺賀蘭淳溫暖的手摸在自己頭上,便心花怒放,一疊聲地喊著爹,趕緊哄著賀蘭淳向裡間去,到了裡間,自有餘家兄弟幫忙鋪被子等等,祈年也不多操心,就又勸了聞天歌走。

待這邊事了了,看楚律依舊摸著臉,祈年小心地說道:“王爺回去歇著吧。”

楚律嗯了一聲,心道這下子不用提拉攏賀蘭淳了,酒後吐真言,賀蘭淳定是心裡將賀蘭辭如今的遭遇都算到他頭上了。苦笑一聲,對祈年說道:“你且留下看著,若為避嫌,便再叫了幾個人來。萬萬莫叫賀蘭大人醉後受了涼,著了風。”

“是。”祈年答應道,便送了楚律出去,回頭又叫了趙銘家的幾個媳婦婆子過來一同守著。

守到四更天,就聽人說秦柔過來了。

祈年因並未犯困,便請了秦柔過來,見秦柔比早先削瘦許多,便笑道:“這樣晚了,秦姑娘沒歇息?”

“嗯,賀蘭大人如何了?”秦柔問道。

“秦姑娘放心,賀蘭大人已經無礙了。”祈年說道,說完,心想何時賀蘭淳跟秦柔有了交情,就叫她半夜過來親自探問。

“還請祈年姐姐借一步說話。”秦柔說道,瞅了眼趙銘家的等人,便跟祈年出去了,到了廊下,又低聲道:“有一事,還請祈年姐姐拔刀相助。”

“秦姑娘客氣了,不知是何事?”祈年先不急著答應。

秦柔低聲道:“待要送我回京的時候,王妃可否請賀蘭大人領著我上路,待進了京,先叫我去賀蘭家坐一坐,再去拜見了母親,然後再進宮。”

祈年會意,心知秦柔這是唯恐自己進了京城便人單勢孤,因此想要借了賀蘭家的勢,於是笑道:“這是小事,你是我們錦王府出去的,錦王府自然要替你籌謀。我雖不敢斗膽替王妃答應,但這舉手之勞,王妃還會替你做了。”

“多謝你,多謝王妃。”秦柔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如今楚靜喬顧不得折騰餘君言,餘君言便總在她耳邊說些宮裡如何如何,太后如何如何,叫她不曾入宮就先有了怯意。

“秦姑娘快些回去歇息吧。”祈年含笑道。

秦柔的事已經了了,又怕驚動了餘君言,便趕緊回了自己的住處。

祈年在這邊守到了天亮,見賀蘭淳並無大礙,方才離去。

待祈年走了一會子,賀蘭淳夢中口渴,便醒了過來,醒來後,見屋子裡有餘家兄弟守著,雖說此時餘思渡已經趴在案上睡了,但這份心意還是到了。

“大人可要喝水?”餘問津看賀蘭淳起身,便忙問道。

賀蘭淳點了點頭,心道餘問津當真是個好孩子,餘思渡的性子倒是跟他們老子一樣,就著餘問津的手喝了水,不急著叫餘問津去歇息,便問起昨晚上自己醉後的事,依稀記得自己在留客天中胡鬧,鬧得一群官員出來勸說自己。

餘問津見賀蘭淳問,便將昨晚上賀蘭淳動手打了楚律的事說了。

賀蘭淳怔住,又問餘問津:“老夫打了錦王爺之後,錦王爺是什麼臉色?”

餘問津忙道:“錦王爺臉色很是不好,但還是叫祈年姐姐留下領著人照看大人。”

賀蘭淳聽了,因頭疼的厲害,便又躺下,心道這錦王爺當真心寬,他借酒撒瘋,他也沒有甩袖離去。如今賀蘭辭生出這麼些事來,老二人在京中自然要借題發揮,到時候賀蘭辭定然不能再回了京中,既然如此,自己就留給他一個空空的賀蘭家,看他一番算計,最後又算計到了什麼。

“問津小後生想拜那孽障為師?”賀蘭淳躺在床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