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瞭望臺,淡淡地道:“我先去拜會一下安古列夫中校,四少,少主,你們也兩個一起去吧,其它人暫時留在船上。”

“你這傢伙架子越來越大了,連我都敢指揮,遲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流水未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跳上了準備好的小船,周圍的人看得都忍不住笑了。

碼頭早就有人稟告了安古列夫,這份古板軍人邁大步走上碼頭,瞥見水驀的身影先是一愣,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名流水未央和甲卯,一個是英俊青年,眉宇間傲氣十足,另一個長得比女人更加嫵媚,如果換上一襲長裙,只怕不會輸給任何美女。他認識流水未央,也去過流水宅設立的營地,因此點了點頭示意。

“部長閣下,您怎麼來了?”

聽到“部長閣下”這四個字,水驀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一頂無形的罩子套在頭頂上,隨時會傳來致命的電流,因而笑容也顯得極為勉強。

“還不是為了總統府的命令,頂一個特派專員的大名沒辦法偷懶啊!只好帶幾個人四處跑跑,這些日子也跑累了,所以躲到你這裡享受幾天太平日子,這裡一切都還好吧?”

“連鬼影都見不著,哪能不太平?您想住就儘管住吧!多幾個人大家也高興。”

安古列夫雕塑般的臉總是給人不太真實的感覺,看到的人幾乎都有同感,這張面孔實在太藝術化了。

水驀哈哈一笑,若有深意地道:“我們可沒過幾天太平日子,前幾天還遇上追殺的,殺了半天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有人敢向部長閣下行刺!”安古列夫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呆呆地看著水驀十幾秒。

“行刺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一場聽證會就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這次也不過大同小異而已。”

安古列夫想起報紙上有關水驀幾番遇到暗殺的事情,心中的驚愕漸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與憂慮,凝望著水驀喃喃問道:“甚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和魄力,居然千里迢迢跑到這裡動手,是海盜嗎?還是外來的人?”

“海盜?”這個名辭讓水驀有一種想笑的衝動,曾幾何時,這個字眼一直困擾著思緒,還因此與克萊門特和馬卡略結下了仇,如果不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許現在還在以為這些基地都是海盜。

安古列夫見他表情古怪,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水驀笑而不答,選擇了偷換問題,調侃道:“沒甚麼,只是在想如果秘境大陸甚麼事情也沒有,監管局的人大概都要失業了,我這個特派專員只怕也無用武之地。”

安古列夫愣了愣,接著笑聲大笑。

踏入基地中心,水驀的目光不時地掃視左右,懷有古典意味的木屋,金黃色的沙灘,蒼綠的小山,碧藍的大海,還有萬里無雲的藍天,美麗的讓人心曠神怡,所有的憂愁與煩惱都在這一剎那被淡忘了。

“還是這裡舒服,感覺就像在渡假。”

安古列夫早已對風景無所於衷,淡淡笑道:“偶而看看還好,天天看誰都會膩,我倒想出點甚麼事讓我和這幫手下有事做。”

“這話可不能傳出去,也許有人會大作文章哦!”水驀調笑著擠了擠眼睛。

安古列夫像是被勾起了心事,長長地嘆了口氣深沉地道:“其實你也清楚,我手下雖然有一批士兵,但在這種地方根本沒有甚麼戰鬥力,這片大陸是圖騰的世界,一個小小的圖騰師也許就可以擺平整個基地。”

水驀聽出這是發自肺腑的聲音,做為一個軍人,面對如此情況誰也不會高興,不禁有些同情,同時腦海中又產生了新的問題,總統府和監管局都知道這些士兵根本起不了任何監管作用,卻讓他們在龍牙半島建立了基地,背後的用意不得不讓人生疑。

琴伯把他們派到這裡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