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交手,用得著小心中宮?初學乍練的人,也知道如何守護中宮。

“嗤!”罡風銳嘯。

“啪!”勁氣突發爆鳴。

人影飄搖,各向側飄退。

杜弘著地後再退兩步,穩住了身形,舉劍的手堅定如鑄,神色凜然地哼了一聲。

地玄子滿頭大汗,拂塵只剩下寸長的塵尾,胸腹之間,道抱出現一個洞孔,不見血跡,似未受傷。雙目惶恐地盯視著杜弘,吸入一口長氣,悚然問:“你用的是何種劍術?”

他一字一吐地說:“你自己去揣摸。現在,在下也給你們十聲數送行,一!”

“留下名號。”地玄子沉聲叫。

“銀漢孤星杜弘。二!”

“貧道記住了。”

“三!”

攝魂魔君急叫道:“杜老弟,滅口,擒虎容易縱虎難……”

“四!”杜弘不理會地叫數。

地玄子丟掉斷拂塵,攙扶著天玄子,楊長而去。數數至第八聲,兩人已走了個無影無蹤。

攝魂魔君嘆口氣,苦笑道:“老弟,你不該放他們走的。”

杜弘冷笑道:“天地雙仙如果也該死,你攝魂魔君更……”

“老弟,別損人了。石牌碼頭多有得罪,休怪休怪,老夫這裡向你賠禮。”

“不必了。”

匡姑娘的態度完全變了,變得喜形於色,上前笑問:“杜兄,你為何要救我們?”

“咱們是有志一同。”他冷冷地說。

“哦!原來你也是來向紫金鳳尋仇的?”

“不錯,你們呢?”

攝魂魔君介面道:“事情是這樣的。三月前,紫金鳳在舍下劫走了老夫黃金千兩,留下紫金鳳凰令……”

“在下也劫走了你數百兩金銀。”

“呵呵!其錯在我,怪老弟不得。”攝魂魔君訕訕地說。

“前輩的造孽錢真不少,想必是百萬富豪了。”

“老弟笑話了,其實……”

“怪事,紫金鳳劫了尊府幹兩黃金,你父女還敢來索討?”

“我父女不在家,因此被那賤人輕易劫走了。”

匡姑娘走進,眉花眼笑地說:“杜兄,不要再問了,目下咱們是志同道合……”

“且慢,話先說明白,在下與你們道不同志亦不同,必須……”

“杜兄,嘻嘻!先別生氣好不好?你意在進鳳凰谷,家父與我也有此念頭,這就夠了,一切還得仰仗你的鼎力。石牌的事,就此放開好不好?我這裡向你賠不是,幹不念萬不念,念我年輕少見識,就原諒我,好不好?”匡姑娘偎近他,向他撒嬌,香噴噴熱烘烘的噴火嬌軀,直往他身側靠來。

他警覺地向側挪動,笑道:“匡姑娘,你袖底藏了一把小刀,貼身出其不意擊襲,百發百中。但在下奉勸姑娘一聲,還是藏拙些定可多活幾年。咱們皆志在鳳凰谷,各行其是,如非必要,不必相互聲援。現在,可以動身了。”

匡姑娘只好止步,笑問:“你疑心我要對你不利?”

“有此可能。”

“嘻嘻!你想到哪兒去了?”

“呵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江湖詭橘,防著些不至於短命。當然你父女對石牌的事不無芥蒂,目前需要在下相助,不至於下毒手置在下於死地,但挾持在下替你們賣命並非不可能。好了,咱們走吧,兩位先請。”杜弘一面說,一面讓在一旁。

攝魂魔君抬回匕首,陰陰一笑道:“老夫遇上了精明的對手了,希望咱們今後合作順遂心情愉快。”

“但願如此。”杜弘也陰笑著答。

攝魂魔君向女兒打手式,領先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