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和霸氣所震懾,輕緩的語氣,卻說出了最自信最霸氣的誓言。

如狂風掃過一切,卷在這鋪天蓋地的威嚴中。

號令天下,誰敢不從,玉邪在未來絕對有這個資本!

“我承認,你是個很有資本的談判專家,我說不過你,不過你得要想清楚,邁出一步,就回不了頭。”

玉邪點頭,一笑:“我早就邁出這一步,姑父教的法子,當初我銘記在心,之後看多了朝政,不得不說,他說的十分準確,我不能靠外戚,要靠自己。”

“誰啊,這麼有才,教你這種法子,真想揍他一拳!”薛冬陽說得憤憤不平。

玉邪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那表情,讓薛冬陽毛骨悚然,慌忙擺手,說道:“玉老大,你還是不笑的時候最有魅力,笑成這樣,小生怕怕,他是誰?玉鳳還有我薛冬陽玩不起的人?”

玉邪輕笑,說道:“你的確是惹不起,軒轅魅帝,你敢揍嗎?”

薛冬陽嘴巴張了張,又閉上,那表情似乎被格式化很久,方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喊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幾年前,在玉都就見過,姑姑和姑父,真不敢相信,竟然是他們,其實我早該想到了。”

“哇……你怎麼沒叫上我?”薛冬陽呱呱大叫。

玉邪白了他一眼,像是看著個白痴,“那時候誰認識你?”

薛冬陽閉嘴,然後又興沖沖問道:“我對這一屆的聖女瘋狂膜拜中,玉老大,長得是不是特標緻?有沒有女中豪傑的架勢,還是和我們玉鳳女子一樣,嬌小玲瓏?”

“你看女人,能不能先不看長相?”玉邪沒好氣地說道。

薛冬陽齜牙,壞壞地笑,“男人看女人,不看長相身材,看什麼?看內在?不好意思,第一眼,我可沒有透視眼,可以看清她的內在。”

玉邪無語,自行喝酒,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任薛冬陽在那邊喊叫。

突然,他眼眸一眯,問道:“冬陽,岸邊那少年,你認識嗎?”

玉邪很少主動去提起什麼人,而多一個路人甲感興趣,薛冬陽頗為驚異,一眼看過去,岸邊的少年白衣白袍,面色如水,玉笛在手,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籠在清白的月光下,出塵得不似凡塵中人。

薛冬陽微微挑眉,努力地過濾著腦海中無數面孔,最終搖頭,“不認識,肯定不是玉鳳權貴之後,不過……”

“你確定?”玉邪挑眉,微飲一口,道:“此風風度,非同尋常,不似民間少年。”

“我看得出來,不過以我腦海裡的資料,他的確不是……除非是哪個貴族之後送到別處撫養,剛剛回來,看著風姿,怎麼感覺他不染凡塵的呢?奇怪!一樣米養百樣的人,長得不算角色,就是氣質絕塵,和我一比,就是一個天上的雲,一個是地上的泥!”薛冬陽說得好不感慨。

玉邪輕笑,說道:“薛三公子,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薛冬陽嘿嘿地笑了一聲,斟滿一杯,眸中精光一閃,手中的酒杯穩穩地掃向隱離,空氣中的割裂之聲翩然而來,隱離手中的玉笛一動,觸到了杯子,怔了一下,玉笛靈活地轉了圈,酒杯依舊穩穩地在手中,酒竟然沒有漏出一滴。

順著眼光看去,只見水閣上有兩個出色的少年同時舉杯,敬他,隱離一笑,亦舉杯,三人在空中無聲地碰杯,一飲而盡。

“多謝!”隱離朗聲道,音色溫和有禮。

玉邪長衣如玉,站了起來,走出水閣,負手,月光下,氣度霸然強硬,冷眸直視,問道:“公子可有雅興,把酒言歡?”

隱離一笑,藉著月光打量水閣上的少年,溫潤如玉,眸光如水,說道:“萍水相逢,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公子的好意,蕭某心領,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