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到了那個久遠的時光,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想,就此離去。

那人進到裡面,師映川正靠在方榻上,只穿了單褲,隨意敞著懷,露著雪白的胸膛,室內隱約瀰漫著一股男子歡好過後所特有的曖昧氣息,來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張俊美臉孔,正是寧天諭,他看了一眼師映川敞露的胸脯,雪白結實的肌理上,點點殷紅的吮吻痕跡清晰可見,寧天諭坐下來,語氣淡然道:“李伏波此人,乃是當年為數不多的忠心耿耿之輩,對我死心塌地,我沒有想到這一世還會見到他,更沒有想到他就是千醉雪……剛才與他打了個照面,雖然面貌不同,但看著已有當年李伏波的七八分之意,另外二三分,卻是受了這一世的影響。”

師映川赤腳下了地,起身去將窗戶全部開啟,散去室內的味道,既而轉身看向寧天諭,面色淡淡如常,眼中卻又似笑非笑的樣子,道:“怎麼,你對他有意?當初你只一心繫在那人身上,對旁人根本沒有其他心思,甚至你自己還說過,除了趙青主之外,一生從未有過其他男人女人,現在卻又說了這些話,難道是在自己打臉不成?”寧天諭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道:“這很奇怪?若是有人待你死心塌地,算得上是一往情深,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如此一來,縱然你心中已有所愛,不會有任何動搖,但你會對此人抱有何等心情?至少也該有些感懷之意,不必說我當時,只看你對左優曇等人的態度,就可知一二,眼下倒還有立場對我說這些!”

師映川聽了,頓時啞然,被噎得沒話說,寧天諭卻是根本不在意,道:“好了,不談這些,我現在跟你說一件正事。”師映川略覺意外,就兩手抱胸做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架勢:“你說。”寧天諭無視方榻上那一片**後的狼藉,坐得四平八穩:“我要你跟我去一趟渭州。”

這一下師映川就真的有幾分意外了,他聚起好看之極的長眉,重複道:“……渭州?”寧天諭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突然讓你去那裡,不過,你可聽說過泰元帝的地宮?”師映川目光微閃:“當然聽過,有傳言說泰元帝曾經為自己秘密建造了一座龐大地宮,準備當自己日後壽元耗盡之際,就永世沉眠於此,且地宮之中有無數財富,更重要的是有泰元帝一生收藏的秘籍以及修行心得等等,價值不可估量,不過年代太過久遠,況且有關泰元帝之事也大多都在後來被人刻意模糊,而真正流傳下來的書面記載也不多,所以這樣的傳言也都只是傳言而已,甚至更離譜的說法都有的是,誰去信它?”

寧天諭卻是冷冷一笑,緩緩道:“別的且不說,但至少有關泰元帝建造地宮的傳言,確有其事,只不過你現在對從前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不少事情你都根本不清楚罷了。”師映川疑惑道:“哦?原來真有其事?”又深深望了一眼寧天諭,這才說道:“你既然跟我提起此事,想必那裡應該是有對我們非常重要的東西,可對?”

寧天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之中卻隱隱有些古怪,讓人捕捉不到,他停頓了一下,目視師映川,道:“……想知道答案,就跟我去渭州。”師映川點了點頭,但又說著:“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跟我說起此事。”寧天諭漠然道:“你以為那地宮是誰都去得的?以前你實力不夠,去了也無用,不過以你現在的本事,應該是勉強可以了,雖然艱難些,但把握很大……好了,事不宜遲,早些動身罷。”

師映川聽了,再無異議,道:“好,就依你所言。”寧天諭見狀,臉上就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眸色深深。

☆、三百一十三、一懷愁緒,千年離索,錯、錯、錯

兩人商議既罷,師映川便去將一些事情大致安排了一番,待諸事都已交付安排妥當,師映川與寧天諭兩個人便私下離開了搖光城,前往渭州,而對外則只是宣佈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