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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調養),我在貝南那次瘧疾復發,就是到鄰近的洛克薩中國醫療隊駐地治好的,由於全身浮腫無處下針,大夫只好把點滴針頭插在我右腳腳面上,以至於每次吃飯、上廁所都分外艱難。
許多中國人由於時間、經濟條件或習慣問題不願去醫院,而是自己買藥吃。在西非各國,防瘧疾的處方藥,如“芳西莫夫”和替代品“蒿甲醚”是可以直接去藥房買的,不過有時會買到假貨耽誤病情,就算是真藥,也不是對誰都有效的,比如同是“芳西莫夫”,差不多的症狀和病情,我的助手3粒即愈,我吃了兩盒卻幾乎無效。因此老非洲往往會勸新來者:千省萬省,這錢不能省,該去醫院還得去。
不過處方藥也有其妙用:瘧疾可以治癒,瘧原蟲卻會終生在人體寄生,非洲終究不是家,在非洲工作的中國人總要回國探親,或功成身退,這瘧原蟲自然也跟著偷渡回去,平時不發作,一旦寄主抵抗力下降,便冷不防奇襲一下,有時這種瘧疾復發會在從非洲回國幾年後,由於瘧疾在中國已基本絕跡,一旦發作很難求醫問藥,因此有經驗的老非洲回國時會隨身備上幾盒藥防身。當然,如果碰上類似我這樣吃藥無效的便很頭疼,我一位老領導就曾因此差點送命,好在他人在上海,被及時送到有熱帶病治療經驗的四軍大附屬醫院,總算化險為夷。
因為談瘧色變,有時會虛驚一場。我在馬裡時,一個朋友突然高燒,就被我們急忙送去幾十公里以外中國醫療隊,結果只是一般發燒。不過大夫卻稱讚我們做得對,因為瘧疾實在太危險,只要出現症狀,“就得照得瘧疾來辦”。
在中國人中還流傳著不少“偏方”,如一個據說是從印度僑民那兒傳來的高招,說每天早晚各灌一瓶當地產啤酒,可防瘧疾,這招好使不好使且不說,酒量不是人人都有,而且有些穆斯林國家還禁酒,因此很難普及;比較普及的偏方,是喝一種黑非洲幾乎每個國家都出產的“TONIC”汽水,這種汽水透明無色,卻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據說含有防瘧天然成分,因此不論當地人外國人都喜歡沒事灌一瓶,TONIC也成為黑非洲最受歡迎的瓶裝民族飲料,風頭直追可口可樂。我也灌過不少瓶,可該得瘧疾照得不誤。不過得歸得,喝歸喝,反正就算防不了瘧,橫豎也沒什麼副作用,至少還可以解渴不是?
………【“第一僱傭兵”: 他的時代早已死去】………
鮑勃。納德爾死了,這個在非洲搞了三十年政變、暗殺和顛覆,既當過太上皇又當過喪家犬,曾被稱為“第一僱傭兵”的法國瘸腿老人的死,讓一些好事者感慨不已,也讓另一些飽受其害國家的國人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不過是一個瘸腿、白髮、好說大話和不願從夢中醒來的垂死者的死罷了,納德爾——或吉爾貝爾。布林熱——死於2007年10月13日,但他的時代卻早已死去。
他是僱傭兵,是出名的僱傭兵,也許是最出名的僱傭兵,但決不會是最成功或最重要的僱傭兵,因為真正成功、真正重要的僱傭兵決不會那麼出名和張揚。在那個東西對峙的冷戰時代,無數打著紅旗或白旗、戴著左或右面具的他的同類:古巴人、南非人、美國人、歐洲人,或不知哪兒的人,為了金錢和利益,運用其唯一的特長——殺人技巧——在非洲大地遊走、潛藏、廝殺,他們中的一些人獲得了輝煌的成功:幫助安哥拉共和國肅清反對者、顛覆剛果(利)的盧蒙巴政權,等等等等;另一些人則一敗塗地,如在安哥拉支援薩文比,或在加丹加挑戰蒙博託的人,但前者和擁有現代化重灌備的正規軍周旋十幾年之久,後者則直面法、比、美聯軍特種部隊的挑戰。相比之下,在安哥拉丟盔卸甲、在查德若隱若現、在貝南一事無成的布林熱,只能在遠離非洲大陸、僅有2170平方公里4個小火山島的葛摩炫耀自己的武勇。他並不是什麼“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