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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倒是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東西。
深處暗夜中,視線受阻,嗅覺和聽力卻更較平日裡靈敏,伸手扯起地上的草藥,放在鼻尖輕嗅,眼中隨即露出驚喜之色,果然是防風草。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響動。
何物疾風而來。
賈璉下意識避開,再睜開眼睛時,便看到眼前的一雙冒著綠光的——狼!
隱約可見這頭狼身量並不十分健壯,應該還未長成壯年。但是對於賈璉如今的身體來說,一頭小狼亦是兇狠之物,況且狼乃群居之物,此時若是不將這頭狼給解決掉,它若逃走,必定引來群狼,屆時自己和忠順必定屍骨無存。
那頭狼似乎經驗不足,還在評估敵人的攻擊力,企圖尋找最佳的動手時機。賈璉暗暗的將匕首握在手中。匕首的鋒利和狼牙的森寒形成了對峙之勢。
“吼——“狼大叫一聲,一躍而起,從賈璉的上方擊過來。
“咻“的一聲,賈璉翻身而過,躲過狼的攻擊,將手中的匕首朝著上方劃過,在狼的身上滑下一個大口子。只不過這番舉動將賈璉背後的箭傷也扯裂開了鮮血慢慢溼了衣裳,順著背後留下。
鮮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狼的攻擊。賈璉還未反應過來,那狼便騰的一下撲了過來,將賈璉狠狠的壓在地上,爪子一伸,將賈璉身上抓出一個大口子。
賈璉眸中一寒,就在這一刻——匕首深深扎入狼的頭部。
“吼——”重重的一聲悲鳴,狼應聲倒地。
“嗯——”賈璉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新傷舊傷往外冒著鮮血,卻無暇顧及,將地上的死狼托起,釀蹌著行至一處懸崖邊,將狼扔了下去。
狼會尋這血跡而來,如此一來,興許能拖到天亮了,屆時便有逃生之力。
出來這般久了,也不知道那忠順王如何了?
緊緊咬著唇部,將採集的草藥用草捆好,一步一瘸的往山洞行去。
山中暗得早,亮的也早,晨光終於趕走了黑夜,照亮了整個山脈。便連山洞中也透入了光亮。
忠順醒來的時候,就著這光亮,便看到賈璉滿身是傷的坐在自己身邊,手邊放著的是一個被挖空了的樹幹,裡面裝著黑乎乎的藥渣。
“你終於醒來。”
賈璉伸手撫著忠順的額頭,感覺到忠順身子微微一顫,顯得有些僵硬。
“已然退燒了,倒是無事了。”說著便轉身將火堆旁的一截挖空的樹幹拿了來,裡面裝了點清水,賈璉伸手將忠順扶了起來,卻顯得有氣無力。
忠順自己撐著手臂做了起來,就著賈璉的手喝了點水,唇間的乾涸之感總算去了許多。
再細細看賈璉,只見賈璉昨日那身還算能見人的衣裳如今已然破陋不堪,上面混著血跡和泥土,特別肩膀處的那道抓痕,很是滲人。
忠順雖然沒有被狼抓過,卻曾經在馴獸場中見那些奴隸被野獸活活的抓死,對賈璉身上的抓痕自是不陌生,“你昨日如何碰見野獸了?”
賈璉伸手撫了撫傷處,淺笑道:“無事,昨日你染了風寒,便去採了幾株草藥來,沒想到路上遇到了一頭小獸。”
忠順聞言微微怔住。
昨日夜裡……昨日夜裡寒風疾馳,況且洞外那般黑暗,此人竟然為了給自己治病,竟然以身犯險!
賈璉將剩下的清水喝了一口,然後將火堆熄滅,轉身對著呆愣中的忠順道:“這裡不宜久待,今日便動身。”
忠順楞道:“去哪裡?”
“自然是去中原,難不成鬱兄認為柔然還有我二人容身之處?”
“你不找忠順王了?”
賈璉收了嘴角的淡笑,臉色嚴肅,“如今這般鏡況只怕難以成事了,只能回去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