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淡然喝茶的賈璉,卻見賈璉嘴含三分笑,正輕輕品著茶。

“璉兒,你還有心思喝茶?”

賈璉不答反道:“太平猴魁,乃是西番進貢給宮裡的貢茶,聽聞聖上極好此茶。”

賈赦端起杯子聞了聞,點頭道:“的確是好茶,不過……咱們此次來可不是為了喝茶的。”賈赦不相信這個不同尋常的兒子會因為迷戀茶香而忘了正事。

賈璉放下茶盞,笑道:“這般珍貴的茶,王大人卻拿來招呼客人。要麼就是客人尊貴,要麼就是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地位。老爺,兒子可不認為咱們被當做貴客了。”

“你的意思是……”賈赦臉色微變,這姓王的是想暗示自己,他們王家聖劵正濃嗎?

“噓……”賈璉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今日這番下馬威倒是正好,想必王大人正等著見咱們呢,老爺何不放開心思,好生品嚐這難得一見的珍品。”

賈赦聞言,心裡豁然開朗起來,跟著自家兒子一道安心品茶。

王子騰自是有心給個下馬威,自然不會輕易出現。暗暗安排了人觀察著兩父子的一舉一動來向自己稟報。只聽下人說這父子兩人在花廳裡喝了茶,足足喝了兩盞茶,看似很是享受。待喝了茶後,這父子二人便去了前院的院子裡賞玩,將前邊的園子賞了個遍,那璉二公子還詩興大發,做了幾首應景詩呢。

聽到這些訊息,王子騰已是心裡生了怒,自己這邊還在費盡心思的想著如何提點這二人,他們倒好,倒是放心的遊玩起來。王子騰決定再好生冷冷他們,便自己去了謝氏的院子用午膳去了。

待用完午膳,王子騰又和夫人謝氏下了幾盤棋,卻連連敗退,心裡懊惱起來。

謝氏捂著帕子笑道:“老爺看似心神不寧,妾身只怕今日不能再陪老爺下棋了。”

王子騰無奈的笑道:“看來這麼拖著倒是自己吃虧了,也罷。”丟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袍,對著外邊的王貴喊道:“王貴。”

王貴立馬跑進了廳堂,哈著腰道:“奴才在。老爺有何吩咐?”

王子騰揹著手道:“你去看看前面的賈家親戚在幹什麼,若是還在花廳,便來回了我。”

王貴臉上露出一絲異色,磨蹭道:“剛剛前面的小子過來說,赦大老爺和璉二公子剛剛在院子的閣裡用了午膳,這會子正在後邊的蓮花池裡釣魚呢。”

“豈有此理!”

就算王子騰心裡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這父子二人魚竿上上鉤的魚了,也還是決定去會會這二人。畢竟沒腦子的人需要提點,像這種有腦子的,自然要切磋了。

賈赦和賈璉被請到王府會客廳的時候,王子騰已經安坐其中。

一身黑色的蟒袍,不怒自威。見到賈赦父子二人進來,也不起身,只點了點頭。

賈赦心裡有些打鼓,對著王子騰的威名有些忌憚,到底底氣不足。眼睛瞟了眼旁邊的賈璉,卻見賈璉已經行了子侄之禮。忙跟著道:“世兄,不見久矣。”

王子騰正色道:“公務繁忙,平日裡走動的也少些了,還望勿怪。快快請坐。”

賈赦和賈璉自是依次坐在右邊的座位上。

“今日讓二位久等了,聽下人說,是早上便過來的?”

賈赦心裡有些不自在,感覺被狠狠的落了面子,“沒……”話未說完,便聽到旁邊賈璉輕輕笑了起來。

王子騰停下喝茶的動作,放下茶盞,道:“賢侄何故發笑?”

賈璉裝作無意,收住了笑,謙遜道:“世伯,小侄只是想到剛剛在池塘裡釣到的那頭大魚,所以忍不住欣喜。”

王子騰握著拳假咳了兩聲,道:“一條魚而已,賢侄心性不免忒小了。”

“非也。”賈璉搖了搖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