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接著一根樹幹,透過茅草,戳進屋內,好像存心拆了這草屋似的。

秦玉躍身過去,抓住那樹幹一拖一送,外面一個人,撲通倒在地上。

就在此際,前面門前人影一晃,業已飛也似搶進一人,摺扇舞得渾身風雨不透,可不正是“酸秀才”金旭東。

原來這小子幾個,用了聲東擊西之計,金旭東才衝進屋,緊接著裴仲謀倒提李公拐,也搶進門來。

秦玉哈哈大笑,旋風一般,轉身一卷,已經欺到金旭東身側,赤手空拳,便來在他的描金摺扇,金旭東“刷”的一張,扇面一轉,迎著秦玉手腕便劃。

他這扇面鋒利無比,倘若給他劃上,當場便能斷手,但秦玉是何等人,翻腕斜出,只用兩個指姆,一下子就將他的摺扇挾住。

金旭東奮力一抽,沒能抽動分毫,心下大驚,疾揮左掌,猛推而出,身子跟著後躍,要想退出門去。

秦玉身一側,單臂早將金旭東一掌格開,就勢用肘向他腰眼“肋門”穴上頂了一下,金旭東撲通栽倒。

裴仲謀進屋不過轉眼之間,金旭東已被點倒,心下大駭,但他此時也看出來,出手的竟是在清風店相遇的白馬少年,這一來,他哪敢出手,忙將雙柺一併,抱拳笑道:“啊呀,我當是誰,原來是少英雄,得罪,得罪!”

秦玉原只是好玩,見他來軟的,倒不便再動手,拍拍手,笑道:“難為你還認得我,咱們也要比劃比劃麼,清風店那一場,還沒實行咧!”

裴仲謀忙笑道:“少英雄別笑話,在下哪是你的對手,倒是咱們算算有緣,千差萬錯,在這裡又遇上了。”

這時,飛鼠李七提一柄單刀,也撞進屋來,被裴仲謀喝了一聲:“亂撞什麼,見了少英雄,還不跪下見禮拜候。”

李七未及思考,聽說“跪下”,當真“噗”的跪在地上,對秦玉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

秦玉笑道:“這豈不要折殺我嗎?快起來,快起來!”

李七站起身來,望見秦玉身後的柳媚,不覺臉上飛紅,好在屋裡甚暗,又沒有燈火,不易覺察。

裴仲謀只當沒有看見柳媚,抱拳問秦玉道:“少英雄因何深夜到了這兒,是要往哪裡去嗎?”

秦玉道:“你先別盤問我,倒把你們幾個人為何在此蓋上這棟茅屋,說來我聽聽。”

裴仲謀故示親切,好像見著老朋友似的長嘆一聲,道:“唉!說來話長了……”

接著,把新樂縣遇見閻王帖子左賓,馬步春負傷,大略說了一遍。又道:“咱們被左賓相逼不過,才尋到這裡,暫時棲身,那九龍玉杯被左賓得去,將來不知要再害多少人,依在下看來,咱們是無福消受那九龍玉杯了,但以少英雄這等武功蓋世,卻正應是那九龍杯的得主,少英雄何不去尋那左賓,將九龍玉杯索來,在下再奉告玉林和武林異書達摩奇經的關係,有了九龍杯,要尋達摩奇經真是易如反掌。”

柳媚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及聽到九龍杯已落在左賓手裡,不由大急,也道:“玉哥哥,咱們快去找他要回九龍杯來,那隻杯子是姓顧的,我不能讓它被旁人搶去。”

裴仲謀聽她叫秦玉作“玉哥哥”,不覺臉上變色,但他極力鎮靜,並未顯露出來。

秦玉突聽九龍玉杯關係達摩奇經,不覺深深一震,更當不得聽說其中牽連了左賓,左賓可是他的冤家,柳媚再一慫恿,當即說道:“好,咱們這就回新樂去尋那左賓去,你們仍留此處,不要離去,待我取得九龍玉杯,咱們仍在這裡碰頭。”

說畢,牽著柳媚出屋,各有上馬,向新樂縣城疾奔而去。

裴仲謀側身送走了秦玉和柳媚,臉上泛出一絲陰險的獰笑,自言自語說道:“饒你奸似鬼,也吃了老孃的洗腳水,九龍玉杯天下異品,達摩奇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