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太氣得直打哆嗦,顫著手指著他:“你,你,你……”“岳母大人,”衛守禮臉不紅氣不喘,還故意看了看懷中的夏雪,陰陽怪氣地道:“請恕小婿不便,不能行大禮了。”

“你~”許太太一口氣提不上來,眼睛一翻,厥了過去。

幸虧幾個婆子眼疾手快,搶上去將她抱住,又是掐又是喚的,好不容易才把人救轉。

“哎喲~”許太太悠悠地醒轉,睜眼卻看到夏雪小鳥依人地偎在衛守禮的懷裡,衛守禮的手大刺刺擱在夏雪的小腹上,一臉稀奇地問:“才一個多月,真的懷上了?”

夏雪眼中噙著淚,怒道:“都怪你!”

“糊塗東西!”許太太阻之不及,氣得倒仰!

做下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本該一口咬定,打死不承認才對!竟然想也不想就認了!

後面的戲怎麼唱得下去,要她怎麼收場?

衛守禮哈哈一笑,捏著她的下巴,得意洋洋地道:“這下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又蹙了眉,喝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是老子的種,老子一定認!”

琉璃幾個聽得面紅耳赤,許太太則是一口血吐出來:“畜牲!”

“岳母大人,”衛守禮瞪大了眼睛,咄咄逼人地道:“我倒要請教一下,你既把雪兒許了我,她就是我衛家的人!懷孕這麼大的事,不及時通知我就算了!居然還給她灌落子湯!若不是我來得快,老子的長子豈不就這樣沒了?”

許太太氣得說不出話,死命捶著胸。

李媽媽強忍著痛,道:“四姑爺,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衛守禮得理不饒人,指著地面的藥漬,大聲質問:“你敢說這不是落子湯?”

“衛守禮,你還有臉來!”隨著一聲斷喝,夏風殺氣騰騰地走了進來。

衛守禮懶洋洋地瞟他一眼:“哦,三舅兄,你來就來了,吼這麼大聲,就不怕嚇壞你小外甥?”

一邊說,一邊還故意在夏雪的肚子上摸了摸。

夏風盯著他,以往總是帶著溫暖笑意的眼神,閃著冰冷的寒芒,令人寒毛直豎。

他一字一頓地道:“衛守禮,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衛守禮打個寒顫,抱緊了夏雪,色厲內荏地嚷道:“殺,你殺!有種就殺!”

“又想故技重施?”夏風冷笑著,身形微閃,快如閃電地撲了過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衛守禮懷裡一空,夏雪已到了夏風的懷中,一把冰涼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間。

“夏風!”衛守禮失了盾牌,面色大變,嚷道:“殺了老子,你就不怕你家妹子就得揹著偷人養漢的罪名,守活寡!”

“衛守禮,你不是人!”夏雪憤怒地尖叫。

夏風望著他,淺淺一笑。

那一抹笑,是衛守禮這輩子見過的,最冷,最狠,最殘忍的笑。

忽然間,他脊背發寒,原本自信滿滿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懼。

就聽夏風如極冷靜平淡的聲音道:“與其給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糟踏,還不如我養她一輩子!”

他停頓了片刻,緩緩道:“至於你,我會將你碎屍萬段,再殺了所有知情人給你陪葬。”

“你敢!”衛守禮歇斯底里地吼起來:“我是國公府的世子爺,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殺了你要你們平昌侯府闔府抵命!”

“是嗎?”夏風微笑,長劍以極其緩慢地速度刺入他的肌膚:“你說,國公府的世子爺為爭粉頭混亂中被人分屍,還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在暗巷裡設局賭博被人拆穿後亂棍打死……哪個故事的可信度更高?”

“放屁!”衛守禮怒喝。

“我有幾千種法子置身事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