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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
“他早就說過,公務繁忙,不談私事。”張越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一攤手道,“別說是我,杜姑娘乃是杜大人的嫡親女兒,這些天也還不曾見過他。他就是這個脾氣,認準了的事情誰也勸不回來。不過如今該抓的都已經抓了,接下來就該是如何呈報朝廷了。”
見張越雖說面露無奈,卻顯然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凌華頓時氣急敗壞地一跺腳道:“分巡山東的巡按御史已經把杜大人給告上去了,這是布政司傳來的訊息,絕對可靠,聽說連你也捎帶上了!我還以為杜大人既然是右布政使,肯定早就聽說了,你也肯定心裡有數,鬧了老半天,你居然真不知道!”
張越確實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訊息,當即就怔住了。待反應過來之後,他急忙把凌華拉到了用作休憩的偏堂,仔仔細細詢問了一遍事情原委。待得知是布政司幾個原本就不服杜楨的屬官悄悄向巡按御史露了風聲,那奏摺已經送出去好幾天了,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張老弟你做的事情倒是沒什麼,放了那些人也能算作是安撫民心昭示朝廷仁德,朝廷上頭的大人們兩張嘴皮子一動也就輕輕揭過去了,可是杜大人……”
凌華越想越後悔,心想自己就不該認為張越朝中有人訊息靈通,畢竟,那位簡在帝心的英國公張輔如今是上宣府練兵去了。見張越眉頭緊鎖臉色鐵青,他只好把剩下的半截話吞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勸道:“總之,你得去見見杜大人,這功勞固然要緊,可也沒必要把人都得罪到了死處。就比如這一次抓著漢王的死穴,朝廷也未必會深究,反而對他有害……”
凌華接下來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張越聽在耳裡急在心裡,最後只好謝過了他匆匆去後頭官房中尋杜楨。然而,讓他頭痛的是,杜楨那兩位忠心耿耿的書童竟說杜楨已經去了監牢審訊犯人,而他到了監牢卻被擋在了外頭,最後不得不悻悻回到了自己的公廨。
如今已經是初夏,屋子外頭已經換上了襯著夾板的翠竹門簾,隔著那疏疏落落的縫隙,隱約能看到屋子裡有人。然而打起門簾入內,張越方才看清炕上西頭坐著的乃是杜綰。她身上穿著餘白色紗對襟衫子,底下是銀湘色挑線光絹裙子,烏油油的頭髮上用一把銀梳背攏起,收拾得雖利落,但臉上卻別顯焦慮。靈犀琥珀秋痕正陪在下首和她說話,卻不見春盈和小五。
見張越進來,杜綰便起身相迎道:“師兄,前衙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算是處理完了。”張越見杜綰滿臉期冀的模樣,乾脆實話實說道,“只不過先生到監牢裡去提審犯人了,我單獨求見結果被攔了下來。算起來先生到青州府已經整整五天了,可我愣是沒能和他說上一句私話,平日裡除了公務往來,他根本不肯見我。”
“連你都不見……”杜綰終於為之失神,喃喃自語了一句便倒吸一口涼氣,“莫非他有什麼事情非得把你撇清出去不成?”
“若先生真是如此想,那他恐怕想錯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但我是這麼看,世人也都會這麼看,況且,人家已經把他捎帶我一起都告上了。”
張越在炕上主位坐下,將適才凌華轉述之事一五一十道了出來,因苦笑道:“我還想找先生提一提這件事,誰知道根本就見不著人。前幾天也是如此,我到書房,鳴鏑說大人在辦公;等到晚上我再過去,墨玉不是說大人出去了,就是大人不見客,大人在休息……就算如今只談公事不論私誼,這是不是也有些過了?”
無論靈犀還是秋痕琥珀都深知這位杜先生的古怪,先頭還只知道杜楨步步高昇,卻不料當了布政使,這性情還是讓人難以捉摸。這會兒秋痕便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話還沒出口,她就感到背上被人輕輕掐了一下,微微一愣的時候,左右胳膊卻被人挾住了,竟是不由自主地被架到了外頭。直到那道翠竹門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