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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上卻沒有多少關卡,尤其是飲食清水充足不用停靠的那些船,更是可以沿運河暢通無阻。只要別人仍以為咱們還是這麼多人數繼續北上,那麼,殿下走水路直至通州,雖慢了幾日,卻勝在穩妥,畢竟,就是天津等地的武官,也未必可靠。我早料到這點,所以先頭就已經派了五個人在這韓村等著,正好護送殿下坐船透過這山東。”
到了這個地步,朱瞻基惟有點頭。他當然知道張越並不是虛言誆騙,當初祖父朱棣起兵的時候,通州等地的不少將領都是望風而降,其中既有人望的緣故,也有事先得到了大筆好處的緣故。如今朱高煦在山東也經營了數年,也不知道拉攏了多少軍官,張越就是有一萬個謹慎也不為過。在潑天的功勞富貴面前,誰能擔保沒有人洩露訊息,沒有一支冷箭對準了他?
“既然如此,我和陳蕪帶上袁卿和他們上船,只我們三個人的空缺你如何補?”
張越見朱瞻基下了決心,便笑著答道:“殿下既然只帶袁大人陳公公和他們,這事情就好辦了。這一路上我之所以讓不少人都帶著斗笠,又刻意讓殿下和那些家丁隔開保持距離,就是為了一旦有事能魚目混珠混淆視聽。我已經預備了替身在這兒,到時候再讓他們戴上斗笠,也就沒人能認得出來。既然到了這裡,以後一路也就不用夜宿野地了,咱們今夜住韓莊,從明天開始,我會帶著他們在兗州府、泰安州、濟南府分別停留一晚。”
朱瞻基本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此時聽張越已經事事安排妥當,他就點了點頭。留下袁方和張越繼續商量,他便帶著陳蕪出了這間客房。此時此刻,胡七立刻迎了上來,將其領進了轉角處的一間客房,自己則是退了下去。
好幾天都是住在荒郊野地,這會兒坐在那張整潔乾淨的床上,朱瞻基不禁長吁了一口氣。這時候,旁邊的陳蕪忍不住低聲問道:“殿下,咱們只帶五個人,而且還不是殿下的府軍前衛,會不會……太冒險了?小張大人雖說是您賞識的人,又是張家的子弟,但這麼就把事情交給了他,小的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你能夠有心就好,只這事情你不用操心。”朱瞻基瞥了陳蕪一眼,見其仍是憂心忡忡,他便淡淡地說,“京城雖說是母后坐鎮,但要說安排防戍調動軍隊等等,卻都離不開英國公。母后能夠全心全意信賴英國公,我為何不能全心全意信賴張越?這些年來,我助過他好幾次,他也幫過我很多回,如今他只要讓我平安抵達京城,這功勞難道還比不上倒向漢王的擁立之功?打從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表裡相符,值得信賴。”
“殿下既這麼說,小的也沒什麼好提醒的。只是,小的還是覺得,小張大人說天津等地的武官都未必可信,這彷彿有些危言聳聽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迸出這麼十個字之後,朱瞻基便再沒有說話,只在陳蕪的服侍下洗漱洗腳過後便上床就寢。躺在這張還算柔軟的床上,他心裡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祖父朱棣那時候以滿腔雄心帶著一眾將領席捲天下,那固然是一時壯舉,可登基之後便立刻削藩王權柄,分明不想別人有機可趁。可笑的是,卻仍然有人看不清形勢,貪圖那從龍之功。
朱高煦常常以李世民自比,可在他看來,那不過是虛有其表的草包!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45章 萬般設計空歡喜
對於縱貫南北的水路陸路而言,德州都是一座忽略不得的大城。還未遷都之前,朱棣曾數次北巡北征,每次都要路過此地,因此這兒的行宮也造得很是富麗堂皇。此番太子南下祭孝陵,也曾在德州行宮中住了一晚。思及太子回城仍有可能過境此地,德州知州少不得吩咐人在行宮中灑掃整備,以防到時候能派上用場。文官們忙著預備到時候逢迎太子儲君,以求一朝入天眼,日後飛黃騰達,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