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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別人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多。
他當初和唐賽兒約定,用了那個伎倆救了馮遠茗出來後,唐賽兒不能取漢王朱高煦性命。如今時機已到,也希望那位白蓮教主可是抽身而退了。假使朱高熾真是早死的命,那麼朱瞻基在南京無疑鞭長莫及。到時候陸路官道固然是一條,海路到天津衛,卻也同樣是一條不錯的北上之路。
在楊家逗留了整整一上午,計議完了好幾件事情,張越方才離開。由於事先安排過,因此杜氏本家那兒也只以為他坐漁船出海散心,渾然不覺他藉著這個名頭上船見過楊家的人。縱使是錦衣衛或是其他密諜,也沒法把監查海上的動靜。畢竟,即便不如從前的威勢,松江府境內的海上依舊是楊家的天下,別人仍是追趕不及。
安然踏上碼頭,張越不禁想到了杜綰這會兒正在安排的事。他已經事先知道了杜楨的安排,心中自是不無欽敬。過繼這種做法很有些不近人情,好端端的父母要變成叔伯嬸孃,嫡親的孩子搖身一變就成了別人的骨肉,而利用這一點來搶人財產的則是更加令人不齒。如今杜楨有了這樣的明言,無疑也是因為有著強大的自信。
他張越和萬世節兩個人加在一塊,難道還抵不上一個兒子?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27章 連登黃榜
由於是新君登基改元的頭一年,因此恰逢三年一度的會試自然是重中之重。正月末禮部奏請考試官,朱高熾對此極其重視,竟是不顧一眾閣臣已經各自升任尚書侍郎等品銜,欽點武英殿大學士黃淮和文淵閣大學士金幼孜同為會試主考。於是,當這訊息昭告天下的時候,一眾舉子全都是歡欣鼓舞,那些文名卓著的文官每日裡收到的墨卷更是不計其數。
太子率人下江南祭祀孝陵,朝中少了一大撥人,事務自然更是繁雜,閣臣幾乎都是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即便最年輕的楊榮和杜楨,也都是五十開外的人了,更不用說年過六旬的楊士奇等等。這天,杜楨好容易挨著輪休一日,便邀約了同樣不當值的沈家兄弟上了家裡來。
二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三人在書房中擺了木幾,杜楨親自烹茶待客,從詩文說到時政。本就是同鄉舊友志同道合,聊到興起時,沈度一口氣吟了三首詠柳七律,旁邊記錄的沈粲手忙腳亂方才記了下來,待到一塊品評時,三人俱是想起了兒時舊事,不禁莞爾。裘氏親自用捧盒送來點心,她才剛走,外頭又傳來了鳴鏑的聲音。
“老爺,門上又有人送了幾份墨卷來。”
“讓他們送進來,正好讓兩位沈學士一同看看。”
沈度才贊裘氏的點心做得妙,聞聽此言不禁笑道:“好啊,原來你好心邀咱們散心說文是假,揪著咱們做苦力才是真!這些墨卷我家裡也堆積了不少,我如今老眼昏花,乍一看彷彿都是我自個兒寫的文章,怎麼瞧怎麼彆扭!雖說那‘金版玉書’的名頭我也喜歡,可要是字都成了一般模樣,未免實在是無趣。宜山,這可都是你的好女婿惹出來的!”
沈粲見杜楨含笑不語,也在旁邊幫腔道:“雖說早年大哥的字就名滿天下,但要不是昔日元節得先帝眼緣有那手字的緣故,如今的學子未必都會在讀書的同時反反覆覆臨大哥的沈體。一個是稀奇可貴,兩個就尋常了,若是再多,再好的字在考官眼裡也不過平常。大哥的字端方雋永,除了元節等少數幾個之外,大多數人只學了其貌,不得其神。”
“你們也把我想得太神了,我不過是從小跟著民則學寫字,這字形神韻都得了他幾分真傳,手上又有他的親筆字帖,所以不教導元節學這個,還能學其他?這懸腕於壁上練字卻是學的民願,用清水練字,又不費墨又節省,多好的習慣!”
正在品茗的沈度一聽這話,竟是險些一口嗆了出來,沈粲愣了一愣之後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兄弟倆對視一眼,沈粲忍不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