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忍不住就範。

原來,勿念數年前曾隨師父到過無極國。在這裡住了近兩年,他驚奇的發現,當地人講話與本國沿海某處發音很相似。便是書寫的文字也與本國大同小異。偏巧他會講那裡的土話,因此,將無極國語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坐了兩個月的海船,跟來的人向他學會了不少。尤其懷君甚為聰慧,數他學得最快最好。雖然發音還不是很準,但與當地人對話勉強應付得來。儘管如此,叫他長篇大論的敘述,著實有些費力。豪英昨晚與懷君同在一室安歇,從他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此時站在一旁靜靜的察言觀色。東城只聽得氣血翻滾,終於忍不住嘔出來。南朝手臂有傷扶不住他,多虧豪英將他架住慢慢坐下。一面用內力,助他將紊亂的氣息撫平。

東城合著眼歇了會子,方漸漸緩和過來。想著適才懷君所說,恨得幾乎咬碎滿口的牙。他到底還是辜負了四郎!太子奸計縱然得逞,可見那小畜生,打骨子裡便貪戀榮華富貴。權不念四郎對他的一片痴情,還有那腹中的親骨肉。他既恨四郎揭發此事,更恨鳳簫叫他丟盡顏面,失了從前的榮耀。那日前去辭行,便已聽說他們兄妹失和。親妹子出家不聞不問,只曉得成天往宮裡去巴結太子,還要將身有殘疾的鳳簫攆出去單過。四郎,四郎,你錯把真心,交與這不仁不義之徒手上。如此委屈自己,竟換得這般下場。不知那畜生是如何虧待鳳簫,才叫他動了輕生的念頭?子叔鳳弦,有朝一日落在我的手上,定要為四郎與鳳簫討個公道!他那裡正恨得咬牙切齒,不妨被豪英拍了一把道:“究竟此事還有和內情?”東城嚥下將要溢位的淚水,索性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懷君聽罷,一拳打在樹幹上。將那上面新長出的嫩枝擊落一地,狠狠地道:“他枉自為人,更不配做尊長!若無他始作俑者,太子怎會有機可乘?哼,那子叔鳳弦便越發的當殺了!這等愚不可及又薄情寡義的負心人,不知那太子到底愛他什麼?這般絞盡腦汁要將他弄到手。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可憐左四公子尚不知情……”話音未落,忽然轉頭盯著東城道:“慢著!聽你方才之言,子叔鳳蕭是因受不住他兄弟冷嘲熱諷,故而才尋了短見。他的死與你沒有半點干係,左東城,你推得好乾淨啊!”東城有些發急道:“我委實不知,請雲兄明示。”豪英見懷君又要發怒,忙接過話道:“左兄方才說,臨走之時曾去子叔府向鳳簫辭行。”東城道了聲正是,豪英又道:“他贈你盤纏你不肯要。”東城道:“鳳簫雙腿殘疾不能行走,又被逼迫往鄉下居住。不過靠幾畝薄田過活,我豈能再要他的銀兩?”懷君重重哼了一聲撇過臉去。東城急得頓足道:“難道這也錯了?哎呀,雲兄還是明說了吧!”豪英見狀不由心下一陣哀嘆,思付道:“若在我們那裡,便是娶個男妾也司空見慣。他或者從未察覺,或者根本不喜男色。這叫我怎麼說好了?”

正自為難,冷不防被懷君拍在肩上道:“果然如你所說,這兩個人便是一對兒傻子!”說著望著東城道:“你沒要他的盤纏,他以為你嫌棄他。心灰意冷至極,次日便尋了短見。”東城拍著胸口道:“天地良心冤枉啊,我一直拿他做親兄弟看待。若嫌棄又何必冒險去救他?”豪英聽罷便只剩下嘆氣。懷君叉腰瞪眼,瞧著東城好半天,連連搖頭道:“你還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