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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他自然也看見了鳳弦,緊抓簾子的手指節發白。兄弟二人都不曾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彼此,竟當街發起愣來。
注:樞相—樞密院長官簡稱。<a
☆、第三十六回 進退維谷相見難 深情繾綣盼聚首
話說鳳簫正要往青衣巷探望芳華,不期在大門口碰上了鳳弦。鳳弦著實不明白,兄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他搬出來住了?那鳳簫既盼著兄弟回來又怕他回來,如今冷不防見著面,心上便如沸水般的煎熬起來。帶路之人識趣的告辭而去。寒生認出騎在馬上的小將,又驚又喜的衝過來“啊啊”地叫著。鳳弦跳下馬背,幾步來在鳳簫的轎前,遲疑的道:“哥哥怎會在此處?”鳳簫儘量讓自己冷靜,他沒有勇氣直視鳳弦,垂著眼簾道:“且隨我進來。”鳳弦心下有些發慌,因此處說話不便,只得隨他進去。
才入得後園,劈面撞上了錦奴。鳳弦不料,連自家妹子也在這裡。又見她素顏素服,青絲上只簪著一朵白絹花。面目清減眼中帶悲,越發疑竇叢生起來。錦奴陡見一披甲的小將迎面走過來,心中詫異,慌得舉袖掩面轉身迴避。忽聽有人喚了聲三姐,錦奴心下一驚急轉身來看,方才認出眼前之人。頓時只覺有了依靠,撲上前去抱住大哭道:“二哥哥你怎的才回來,爹……爹孃都……都不在了!”鳳弦的心咚咚的狠跳起來。耳邊像是有幾口大鐘,同時被人撞響。身子晃了兩下,呼吸紊亂的轉頭瞪著鳳簫大聲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鳳簫依舊不曾看他,只是微微頷首。鳳弦扶著錦奴立穩身子,跨至他面前,抓了他的肩頭喝道:“你看著我說話!爹孃怎會雙雙亡故?我出去不過數月,家中究竟出了何事?你們……你們為何又搬到此間居住?說啊。說啊!”遲早要面對他,躲是躲不過的,鳳簫暗暗咬了咬牙,抬頭道:“你隨我來我說與你知道。”鳳弦起身推開兩個廝兒,親自將兄長推至書房門口,如往日一般抱他進去坐下。
鳳簫怔怔的望著他暗自道:“此時他尚肯同我親近,只怕下一刻便要避之不及了。”想到此,招呼鳳弦坐下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瞞著你什麼事嗎?聽好了,三四年前他回京述職,因在路上耽擱,錯過了關城門的時候,那夜便在遙度別院歇下。他……”鳳弦聽兄長稱呼父親為“他”,心中一陣不悅。隱隱感到,將會有什麼驚天動地之事要發生。果然,只聽鳳簫艱難的接著道:“他……他用酒將我灌醉……他……”雖然藍橋死去多時,但他對鳳簫的傷害和恥辱,卻是伴隨終生的。當著御史臺的官員,親口承認自己與父親的不堪之事。看著他們眼裡的鄙視嫌惡,鳳簫立刻死去的心都有。
如今再一次當著自家兄弟之面,撕開血淋淋的傷口,鳳簫一度哽咽難言。無奈鳳弦急於知道,父母亡故的真相,連連催促他快說。鳳簫將心一橫道:“他趁我酒醉,對我行下有悖人倫之事。此後幾年,他用迷藥將我……將我數次……迷。女幹。在別院之時我便想一死百了,可惜天不遂人願。既然如此,我便等著看老天收他。”鳳弦使力搖著頭,衝過來一把將他提起,咬牙道:“你滿口說的是些什麼?他是你的親身父親,你便再恨他也不該編造……”鳳簫冷眼回望道:“‘編造’?哼哼,編造這個與我有什麼好處?他當著薛大官之面一一承認吞金自盡,我遭此不幸,卻要面對世人的白眼唾棄。”鳳弦急急的喝住道:“且慢,這……這‘薛大官’是哪個?”鳳簫道:“你久居宮中怎的不知?便是思政宮使薛上林。”鳳弦被一個緊接一個的驚嚇,弄得招架不住了。雙腿一軟,帶著兄長一同倒在了地上。寒生疏雨在外頭聽見,方要進來攙扶被鳳簫喝退。
鳳弦喘著粗氣道:“他……他在內宮當差,如何會曉得……曉得此事?”鳳簫張了張嘴,想著鳳弦若知道芳華也牽扯其中,只怕會對他生出誤會。鳳弦見兄長猶豫不答,手上不覺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