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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見他嚇得可憐,忙握了他冰涼的手,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芳華被徹底的驚呆了。怎麼會,我……我竟然與婦人一般能受孕?芳華慢慢垂下頭,小心的將手覆在小腹之上。從不信到震驚,再到眼下偷偷地有一絲慶幸歡喜,芳華很快做出決定。這是他與鳳弦的孩子,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猶記得那日,寄優得知妻子有了身孕,抓著他的手幾乎欣喜若狂。亦或是觸景生情,夜晚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若能為鳳弦生個孩子該多好,也不致他這房斷了後嗣香火。如今果然天遂人願,只怕莫嚇到他才好。
君上見他垂首不語,微微翹起的嘴角,顯露出一絲喜悅。面上豔如桃花,羞澀中帶出一段妖嬈。君上拍了他一把,芳華才回過神來,掀被在床上跪下道:“鳳弦雖不在乎有無後嗣,我對此卻心存愧意。所幸老天垂憐,賜子與我二人。我要這個孩子,求爹爹成全。”說罷叩下頭去。君上的怒氣此時一分也沒了,起身扶他坐好道:“下月你才十六歲,自家還是個孩子呢。再說你身子贏弱,十月懷胎的辛苦,一朝分娩的兇險,豈是你能承受的?”芳華笑了笑道:“世上的女子不都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比她們還略強些,好歹算半個男人吧。我不怕辛苦,更不怕兇險。只要……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出生,我什麼都能承受。”說罷拉了君上的手道:“爹爹他也是你的孫兒啊,你不想看看他嗎?”君上望著他許久方道:“你……你是怕我逼你墜胎?”才說到這裡便覺手上一緊,君上起身在床沿兒坐了,將芳華樓進懷裡安慰道:“傻孩子,你我是骨血相連的親父子,我怎會去殺你的孩兒?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芳華長出了口氣,拍著胸脯兒道:“不怕不怕!人間有二位爹爹照拂,天上有兩位母親保佑,縱然有些風險,必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君上見他瞬間便喜笑顏開,急慌慌地掀了被子要下床,一把扯住道:“往哪裡去?”芳華愣了愣,這才想起鳳弦此刻遠在關河府。頓覺羞臊一頭滾在他懷裡笑出了聲。君上慌得伸手按住他亂登的腿,對外面叫道:“戎喜,進來與他說說如何保胎。時鳴也進來聽著。”於是很快,芳華的眉眼漸漸皺到了一起。
數日後,鳳簫兄妹送父母的靈柩往三聖觀停放。錦奴是女眷,自然乘車相隨,鳳簫坐了輪車走在最前面。芳華兄弟惟恐今日出事,特意不避流言相陪。藍橋因是犯官,哪裡敢大張旗鼓的操辦。除了鳳簫兄妹並芳華東城,再有郡王府的幾個護院,只五十餘人相送。一路上指指點點諸多議論,更有那無賴閒漢遠遠的跟在一旁,髒言穢語百般調笑。以至看見芳華,素冠素袍騎與白馬之上,果然是玉貌瓊姿翩然出塵。只道這小公子面善好欺負,夾槍帶棒的,將桂詠歌一事也拿出來說。芳華平日看著乖巧溫馴,一旦動怒頗有雷霆之威。用馬鞭指著那幾個潑皮,喝令自家的護院莫要手軟。眾人被打得抱頭鼠竄四散奔逃,一個無賴跑得遠了,還扯著嗓子叫嚷道:“許他們不顧廉恥的做出來,便不許我說上一說,這是什麼道理?你去將此事報與官家,老的吞了金,小的未必感你的恩。只怕你還是拆散了人家,一對恩愛父子呢?”此話惹得兩旁圍觀路人鬨堂大笑。東城打馬背上一躍而起,直奔那無賴衝過來。皆因離得實在太遠,被他一頭鑽進小巷中逃走了。不待東城轉過身來,又聽得另一潑皮叫道:“我想這大衙內,竟能讓自家的父親神魂顛倒,必是個天上地下難尋的絕色人物。誰知今日一見,不僅是個癱子,便是這姿色,連常青班兒的當家花旦也不及。二位公子這等迴護,莫非也將他看上了不成?”話音未落,便被東城搶過來的扁擔砸在腦門兒上。那潑皮慘叫了一聲,臉上頓時開了花,血淋淋的灑了一地。東城哪裡肯罷休,還要衝過來打他,被時鳴好歹攔住。那潑皮跌跌撞撞,沒命的逃走了。東城怒視著圍觀之人,逼得他們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過來安慰了鳳簫幾句,送葬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