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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讓你明白,你們果真兩情相悅,以後的日子不是花好月圓,而是荊棘滿道。我勸你回去好生想透徹了再來回我的話,莫要因一時情動,到後來又不敢去承受而辜負了他,我心上最恨這種人的。”
鳳弦方要說話,一陣微風拂過,隱約聽得有人在耳畔輕輕的喚了聲“泊然”。<a
☆、第十五回 蘭燻殿錦奴露心事 橫波湖鳳弦得所願
桂聖人自見過芳華後便愈加思念起來,只恨不能抓在手上抱在懷中方稱其心願。恰逢著飛鸞的生日近在眼前,不等她開口相求,官家早囑咐令德務必將芳華也帶進宮來。
因飛鸞年滿十八歲尚不曾立太子妃,便是良娣,良媛,昭訓,奉儀也未冊封一人。帝后二人商議,趁此時要與他選妃。特意宴請三品以上之官員,攜妻帶女入宮。
鳳弦再躲不過去,少不得親自押送壽禮入宮。東宮上下數日未見到他,雖私下猜測甚多,卻不敢叫飛鸞知曉。
遣退左右人等,飛鸞望著明顯消瘦的鳳弦,那恨一分也沒了。起身來在他面前,方要伸手相扶。只見鳳弦垂著頭,微微往後一縮身子。飛鸞想著詠歌在信中所寫,鳳弦日日在茶樓之上守望,那手便有些發抖,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的難受。他依舊固執的,將手輕搭在鳳弦的肩上道:“你我多年的兄弟,何至於要行如此大禮?我……我再不逼你就是。”鳳弦自然也感到了肩頭的顫抖,不由得仰起臉來望著他。看著那眼中深深的憂傷,暗自思付道:“他愛我便如我愛芳華一般,可有什麼錯了?若我對芳華之情也如他是一廂情願,自然是傷心無奈,只怕到那時我反不如他灑脫。”一時覺得那日話說得委實重了些,又想起這些年飛鸞待自己情真意切,並無絲毫狎暱之舉。越發覺得心中不安起來,一聲“哥哥”輕輕的喚出了口。
飛鸞聽得頓時紅了眼圈兒,噙著淚忙忙雙手將鳳弦扶起來,哽噎道:“我只道今生你再不肯認我了。鳳弦你但放寬心,那些話我從此再不提起。你喜歡左公子,或是日後娶妻生子也罷,我只要能時常的看見你便好。”鳳弦扶了他坐下勸道:“哥哥這是何苦啊?你叫我心上……”飛鸞勉強笑道:“我與你是一樣的,一旦丟擲真心便再收不回來了。但願那左公子與你愛他一般的愛你,也不枉你這份痴心。你們的事我會守口如瓶的,只望你閒暇之時能入宮看我一眼,我便知足了。”鳳弦向來寬厚仁義,見他這般越發的心存愧疚之意了。
次日便是壽誕之期,飛鸞留鳳弦在宮中住下,二人依舊有說有笑。鳳弦覺得,飛鸞待他似比從前更加遷就。底下的人不明所以,只道是他兩個犯了小孩子脾氣,數日未見又和好如初了。唯有洞天多少窺出些端倪,雖驚疑不定卻不敢擅言多語,只得暗中著急罷了。
次日酉初二刻,承天門外寶馬香車,一排一排的停了一地。遠處的車輛,還在源源不斷的朝這裡湧過來。內東門司的數十個內侍黃門忙的腳不沾地,勾當官領著大臣們由左側進入蘭燻殿。女官之尚儀率手下宮人,引導諸外命婦往右側緩緩進入。
錦奴亦步亦趨的跟在母親身旁,微微抬起頭,清波流轉朝四下張望。心裡卻莫名的在想,那位左公子今日是否也來參加?以至入座在水晶簾後,還大著膽子向對面窺視。一個一個看將過去,果然在第二排找到了想見之人。
芳華平生第一次赴宮中宴會,大多官員也是首次見到,這位傳聞頗多的左四公子。容貌固然異於常人,卻是冰雪之姿。尤其掛在嘴角淺淺的微笑,總叫人有如沐春風之感,這與謠傳中的形象大相徑庭。而令德同長子與芳華在外貌上,更是無一相似之處。於是,又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起來。更讓眾人奇怪的是,林溪是長子前來赴宴理所應當,不知令德為何又將四子也一併帶了來?他雖身居從一品,卻比那正一品的官兒還要顯赫,還要得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