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看到你生不如死。”

“你對相爺……”寧玉震驚地看著她,“你喜歡他?”

“笑話,他想奪我大景天下,欺壓我弱弟至此,我怎會喜歡他?”言子黛情緒明顯異常激動,難免有欲蓋彌彰之嫌。

“我看你是自欺欺人。”她輕輕一笑,此時此刻卻突然發現這女子原是這般可憐。

“你懂什麼?人世間短短几十年,唯有家族和權力是最重要的東西,我誓死也要捍衛大景的江山和尊嚴,絕不允許外人欺凌。”

寧玉看著她,竟說不出來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事變

月色從牢房僅有的一扇小窗子傾洩而下,照在薄薄的乾草上面反射著清冷的光芒。

寧玉抱膝坐在乾草上,目光死死地盯著地面。

過往的事一件一件浮現在眼前,從她孃親死去,秦昔久退婚,再到她進相府,羅放的死,嬌娘變瘋,直到此時此刻,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要怎麼才能彌補?

還能彌補嗎?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吵嚷聲,寧玉起身去聽,卻聽不清楚,只知道是兩個侍女吵起來了,後來不知怎麼又出來好多侍女,鬧了有一會兒。

那邊還沒消停,突然進來一個獄卒,往那獄卒頭頭桌子前放了一碟花生米,從腳下拿出一罈子酒方開始說話,“幾個女的吵起來了,說是因著相國大人的藥。”

寧玉一聽到相國大人,便立即伸頭問道,“相國大人怎麼樣了?”

她人雖在這裡,可是心卻早飛到楚慕那裡去了,這種惡劣環境她根本不在乎,心裡的煎熬才使她受不住。

那獄卒看了看她,搖頭道,“我說夫人,你給咱們相國大人下了毒,怎麼還這麼關心他?”

“求你快點告訴我。”

她的聲音裡帶著點哭腔,那獄卒聽了也不甚忍心,“聽說頭疼的極厲害,到處亂砸東西,整個銅雀樓裡的物件都快被砸沒了,”

竟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寧玉的心沉了下去,那藥只給他用了一小滴,怎會有這麼大的作用?

立時眼淚流了出來,也未來得急細想,“我要見相國大人,求你幫我通報。”

“這……”獄卒看了看獄卒頭頭,只見那人轉過頭嘆口氣,“不是我等不幫夫人,實在是不敢去。”

“我有話對相爺說,求你。”

那獄卒看了看寧玉,“實話不瞞您,相國大人那樣的人物到了今日這般田地竟是被一女子所害,這顏面上就過不去,尤其這會兒銅雀樓那裡據說鬧得正凶,凡侍從女婢有一點不合心意,就要仗責,若是小的現在過去提起您,怕是沒有命了。”

“可我……”

“無論有什麼事,都等相國大人毒解了,氣消了再說吧。”

“那,能不能請你們幫我去請蕭子瀟過來,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說。”

“蕭大人不在府中。”

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一般的暗無天日,獄卒們開始竊竊私語,拼酒,暢快地說笑,而寧玉靠在牆邊毫無睡意。

她決不能讓言子黛他們得逞,就算拼了命,也要為相爺出一分力,如果能提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蕭子瀟聽,那麼一切或許還有轉寰的餘地。

她抬頭看了看那輪月,目光沉著,她要想辦法出去。

她推下手腕上的那個楚慕送她的玉鐲,“求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找來蕭子瀟,或者遞一張字條交給阮棉棉。”

那獄卒沒敢收她的東西,說找來蕭子瀟怕是難,不知要什麼時候回來,不過遞個字條倒勉強可以。

如今她深陷囹圄,大家躲她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