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安頓好後,你們也都有機會。”

“……”

“……”

燕王走了,師遠廖不解:“什麼叫我們也‘都有機會’?”

趙紅藥嘆氣:“大概是說,我們之後也有機會,同那月華城主一起吃飯吧。”

師遠廖一臉更大的不解:“誰稀罕他一起吃飯了?”

誰稀罕,燕王自己稀罕。

太稀罕了,以至於誤以為別人也稀罕。

……燕子發癲,令人頭禿。

一旁,何常祺喃喃:“你倆看到了嗎,適才燕王手中……一直在玩一條束髮帶。”

眾所周知,西涼這邊束髮用繩。

而燕王適才手中那絲質光澤又帶暗紋刺繡的髮帶,一看就是江南風情。

加之他又說某人沐浴去了,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該不會是月華城主散了髮帶去沐浴,燕王他偷了髮帶拿來玩吧?

一時何常祺亦面露困惑。

何至曖昧於此呢?

趙紅藥發誓,她和宣蘿蕤不同,幾乎從不八卦。因此她忍住,努力忍。

桌上有茶亦有酒。

她食不知味,都沒注意自己拿了壺酒,咚咚咚一直灌。

傳說中的“喝悶酒”。

何常祺那邊兀自想了想,倒也像是很快就想通:“也罷!”

“那人既是救得王上一命,王上以身相許也不虧。我倒也十分樂得看他一反常態、逢場作戲、以色侍人的模樣。”

“當然,以王上美色,自然要侍得回本才行。”

“必要得那月華城主將缺糧之事也能一併解決……”

“但只怕以城主心機,不會輕易賣糧。”

“紅藥,你說咱們王上會不會賣身求榮,賣到最後偷雞不成……被人白吃白佔啊?”

趙紅藥忍忍忍,繼續忍。

“被”白吃白佔?

若燕王能“被”白吃白佔倒還好了,起碼還能變成另一個不倒貼的故事!

趙紅藥一時不堪回首。

就在她泡茶之前,剛好當地一些時新土特產被送來了太守府,她便同太守一起給燕王挑了些好的拿過去。可憐的太守,五十多歲的本分老學究。

才被月華城主的樣貌嚇了一大跳,隨即又見燕王全程貼在城主身上,貼貼貼。

可憐的老太守只能全程磕磕巴巴、委委屈屈,與那兩隻牛鬼蛇神嘮家常。

趙紅藥實在看不下去。

好容易,瞅了個月華城主向城主詢問簌城情況、地圖、沙盤的空當,果斷把燕王拉一邊,好心提點他,你私底下如何任性妄為無人管,可身為王上,這大庭廣眾、外人在場,多少收斂一點!

結果燕止回答了她什麼?

燕王一臉無辜,沉吟片刻,全盤否認,一本正經得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胡說,不過碰了兩下,我幾時‘常常’摸他了?”

趙紅藥當時走出小院都整個人飄忽,懷疑自己見了鬼。

但她很確定,不是她見鬼!燕王明明就是時刻在摸摸、貼貼月華城主。

除非他摸的時候,並不清楚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摸。

才會那般肆無忌憚,還不承認!

“……”

“……”

但,仔細想想,若是如此,豈不是更完犢子了嗎?

……

簌城小城。

統共一條主街,百十來戶人家,條件實在有限。

趙紅藥至少還能住太守府的客房,而何常祺和師遠廖,甚至只能在僕人房將就。

趙紅藥:“哎,這小破城,條件艱苦。”

師遠廖:“沒所謂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