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夫妻同心,彼此體諒,關係比之前和睦了不少。可惜彼此關心和理解的那點甜蜜,還是壓不住內心中眼疾帶來苦澀。

到了秋天落葉紛飛的時候,中秋佳節,甄氏過來給龍鳳胎慶賀生日。鳳鸞愧疚了好幾個月,擔心了好幾個月的情緒,實在是撐不住,告訴了母親,紅著眼圈兒難過道:“都是為了我,可把王爺給害慘了。”

甄氏聽得怔了半晌,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是好。

“你們……,哎。”她嘆氣,真是不知道該說蕭鐸太深情傻好呢,還是該說女兒運氣好,遇到這麼一個肯為她折騰的男人,最後嘆道:“罷了,既然彼此都還是在乎對方的,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心下卻是著急,這蕭鐸的眼睛要是真有什麼問題,可就麻煩大了。

但是不管是鳳鸞憂心,還是甄氏著急,都沒有用,蕭鐸的眼疾一直不見進展,拖來拖去似乎希望渺茫。到了月末,賢姐兒等孫子輩出了孝期,領著弟弟崇哥兒過來荷風四面館,她今年十五歲,已經是長成的待嫁大姑娘了。

說話的樣子,很有幾分穆氏未出閣的老成端莊,一臉正色,“到冬月,崇哥兒就六歲了,是該上學堂的年紀了。”

鳳鸞因為蕭鐸的眼疾一直不好,心中擔心,兼之愧疚,連帶對賢姐兒幾個也更寬和了些,“應該的,不能耽誤了學業。”

賢姐兒道:“讓崇哥兒跟著皇叔們附學,做個伴讀罷。”

崇哥兒扭著身子,“我不想去。”

“由不得你想。”賢姐兒臉色一沉,訓斥道。

鳳鸞看了看,說道:“崇哥兒一直嬌生慣養的,性子有些內向靦腆,雖然可以送去跟小皇子們做學伴,只怕他應付不過來。加上馬上就要冬天了,不如先請個先生在王府裡面教導,待春天暖和了,再送他去宮裡附讀也不遲。”

難道隨便請個老儒在家做館?賢姐兒不高興,覺得這是繼母的推托之詞,回頭肯定會耽誤了崇哥兒,因而道:“還是跟著皇叔們附學更好一些。”

她不願意,崇哥兒卻是十二分願意,“母妃的意思不錯,我先在府裡學著,等春天暖和……”看著姐姐嚴厲的眼色,低下了頭。

賢姐兒一看兄弟這副軟弱的樣子就要來氣,宮嬤嬤“教導有方”啊,果然教出來兄弟合了繼母的心意,這麼懦懦弱弱的!

鳳鸞看她的眼色,便知道心裡在不滿什麼,因而道:“正好昊哥兒和婥姐兒也不算小了,只比崇哥兒小一歲,兄妹幾個可以做伴一起唸書,不求他們做文章,多認得幾個字懂點道理,也是好的。”

潛臺詞是,不會請個不中用的先生回來。

賢姐兒卻似乎動了氣性,雖沒發作,卻起身道:“母妃疼愛崇哥兒,自然肯慣著他的脾氣,但男孩子不立不行,回頭讓父王教訓他一頓就好了。”

鳳鸞便不多說了,自己原是好心,難道崇哥兒晚幾個月去附學,就一輩子都不成材了?罷了,他們愛怎樣怎樣,只要不妨礙自己就行,“行,等你們父王回來,跟他說罷。”

蕭鐸回來,鳳鸞比較委婉的說了上午情形,微笑道:“我看賢姐兒十分要強,一心督促兄弟上進,這是好事,王爺不如應允了,也好早點讓崇哥兒立起來。”免得回頭他不答應,賢姐兒還以為是自己上了眼藥。

“嗯。”蕭鐸畢竟是大男人,覺得兒子應該早點接受磨礪,早點學規矩,倒是沒有二話就應了,“我會找機會跟父皇說說,這不是難事兒,沒問題的。”

“王爺最近可好些?”鳳鸞問道。

“還行。”

那就是沒有好轉了?鳳鸞心底一黯,不好再問,只能說起別的,“那崇哥兒該置辦的學具之類,跟進宮去的小太監,我都讓人提前給他準備好了。”

“我來。”蕭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