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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姓秦的丫頭也是為這件事而來。”馮吉的話語裡帶著一點嘲意,“很可惜,除了已經死的那兩個當事人,沒人知道他們當時關著門談了些什麼,不過從錢御史心滿意足的樣子來看,他並不是空手而歸。”
“你認為他得到了什麼?”
“他想要的東西。”馮吉並不正面回答許年的問題。頓了一頓,馮吉意味深長地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裡雖然遠離京師,但畢竟馮家當年也是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京城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也還有些個人傳信。錢御史暴死天香樓的事馮年瑜和我都已經聽說,不過從哪個角度看,這件事和南宮完全扯不上干係,驚動了許公公的大駕倒是很出人意料之外啊!”
“這個需要向你解釋嗎?”
“不用,當然不用。”馮吉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讓我猜一下:太上皇早已不管朝政,除非是事關玉體聖安的事,是不會把你派出來的。”許年抬起眼皮:“那麼你怎麼看這件事?”馮吉搖搖頭:“我只是個小卒子,沒能耐瞭解什麼大事,不過,要我看,這是太上皇多慮了。”“怎見得是多慮?”許年問。馮吉沉呤了片刻,似乎在考慮怎麼向許年解釋。然後,他慢慢開了口:“太上皇派你查訪錢御史,大概是因為錢御史這趟下江南走得神秘,死得又蹊蹺,滿朝官宦竟沒一個知道他身上倒底負著什麼使命,那架勢,不難猜出要出大事。這件事傳到南宮只怕也不是偶然,太上皇有某種顧慮也就不奇怪了。”
許年啜了啜杯中酒,不緊不慢地說:“聽你的口氣,對整件事的瞭解並不象是僅僅聽人的傳言而已。如果真如你說,太上皇有某種顧慮,那麼這種顧慮有沒有根據呢?”“沒有。”馮吉肯定地回答。“為什麼?”馮吉的乾脆頗出許年意料之外。“馮年瑜能幹什麼?他在曹州七年,沒兵沒權,不過是個管著點地方小事的寓公罷了。以他小小的力量,如何去對太上皇不利?何況馮年瑜是太上皇的舊臣,膽子很小,又是個迂人,無論如何是不會做出什麼杵逆的事來的。太上皇實在是可以安心休養,許公公也大可不必為此奔波辛苦的。”
“既然是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為什麼有人要抄殺他的全家?”許年問,“而且很明顯,你的訊息渠道並不僅限於京裡的傳報。”他直盯盯地望著馮吉說道:“你在替某個人做事,替他收拾馮家人。如果馮年瑜不是對太上皇不利的話,那定然是對你的主人不利了。”馮吉臉上掛著矜持的笑意:“讓你安心也好,你這麼想也無妨。”許年沉默了。馮吉等了一陣,不見他答話,語調慢慢變得強硬起來:“看樣子,許公公已經明白了這件事與你們無關,那麼就可以安心回京了。反正南宮不管政事,就此打住吧。不客氣地說,再往下,也由不得你們管了。”
馮吉的話讓許年有一種被鞭子抽的感覺,抽得許年感到刺痛,讓他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許年沒有反駁的理由,馮吉是對的,如果這整件事只是當今皇上與臣子之間的糾葛,就算是傾朝大事,他這個被拋棄的先皇的內宮臣子又有什麼權利去問呢?畢竟太上皇已經不能幹政了。
馮吉的臉上有一種勝利者對無可奈何的輸家的憐憫,“許年,所以我早說讓你走了,這些事,原本就與你無關。”這時,他看見許年眼睛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同於以前的東西,一種不同於剛剛的那種陰冷的堅定神色。“除了許公公,我還是許年。”許年緩緩地說,“許公公可以不管非南宮的事,但許年可以管朋友的事。”突然,許年眼中放出精光來:“馮吉,你該不會是錦衣衛的人吧?”
馮吉臉色瞬間煞白:“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勝利者的憐憫神情很快轉到了許年這邊,許年就那樣盯著馮吉,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只是猜,你何必反應這樣強烈?我這樣想是因為除了他們,世上似乎還沒有誰會有這樣的耐心,指派他的人在幾乎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