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站起來。

“到底怎麼了?是誰打傷你的?”姜挺扶著善舞走到床鋪邊坐下;那麼強壯的善舞幾乎在依附在姜挺身上才能勉強走到床邊,看樣子傷勢不輕。

“是……是……”善舞支支吾吾的。

“是善財麼?”姜挺乾脆替他說了;這個善財自從能開口說話後;對待善舞就沒一天有好臉色過,這一切姜挺都看在眼裡;他不明白善舞為何能容忍到現在,可以如此包涵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若是將自己對阿黃以及寺廟的感情寄託在善財身上,那也該有個度才對。

“是關爻;他說他叫關爻……”善舞說著。

“那個關爻,他為什麼要打傷你?”姜挺幾乎怒不可遏,他一直將善舞當手足般看待,如今卻被人打到吐血,“你救了他還收留他,為他忙前忙後,這人居然恩將仇報,簡直可惡!”

“別說了,姜大哥……是我先動的手,”善舞吐納了一陣,在青山寺所學的調息心法護住了他的主要穴位,他中了關爻一掌,看似受傷頗重,其實並沒傷到重要的內臟。

“你先動手?”姜挺不太相信,善舞一個老實人,看見個小動物都捨不得傷害,怎麼會去攻擊關爻呢?“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拿點藥。”

姜挺轉身出門,從自己房裡取來上次用剩的“消病露”,往裡面兌了點水,回頭拿給善舞服用。

“姜大哥,這藥是?”善舞記得馬場裡已經沒什麼可用的藥物了。

“我帶著防身的,別多問了,快點喝下去。”姜挺催促道,“瞧你疼得滿頭大汗的。”

善舞點點頭,仰面飲下,只覺火辣辣的腹部突然升起一股涼意,好似炎炎夏日裡的一陣清風,身上的疼痛頓時化解了不少。

“多謝姜大哥,果然舒服多了。”善舞把瓶子遞還給姜挺。

“你先休息一會,我讓大娘重新做點米粥,過會端過來給你。”姜挺說道;“那個關爻呢?” “他……他走了,姜大哥你放心,他大概不會再回來了。”善舞躺倒在床上,他實在累得很。

“哦,最好別在讓我看見他。”姜挺憤憤地說道。

姜挺回到廚房後,瞞下了善舞被關爻打傷的事,免得大娘操心,只說是善舞鬧肚子了,正在屋裡休息,需要吃點清淡的。

關於善舞被打傷一事,恐怕還有其他什麼姜挺暫時不知道的,他打算等善舞精神好點了再問,善舞這人太過老實,關爻若要害他,怕他一人應付不能。

大娘很快淘了米,點了灶頭,做出一鍋香氣四溢的小米粥來。

“小姜啊,”大娘在端給姜挺時把他叫住了,“我……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大娘,怎麼了?”姜挺疑惑地問道。

“過完這個年,我打算回老家了。”大娘說道,“我跟李易是老鄉,這次王雙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繼續待在馬場裡怕是會觸景傷情,所以我私底下和他提了一下,他也同意了。其實杜大人剛要遣散馬伕們時,他便產生了去意,只是腿腳不方便無法獨自回鄉,如今我也想回鄉去了,剛好和他有個伴……”

“大娘,我沒什麼意見,你是應該為自己做做打算了,不該老是為了我們繼續留在馬場裡。”姜挺笑著說道。

“是我對不住你們……”大娘的眼眶有些發紅,“我要是走了,這裡就沒人給你們做飯了,可我、我又不想看著李易一天天消沉下去。”

“沒事,我自己也能做些小菜,你不用擔心我們,等你們回了老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姜挺安慰道,他的確是會下廚做飯的,當初為了照顧生病的父親,跟個在大戶人家做廚師的老師父學會一些廚藝,只是蘇妙一直看不慣他下廚做飯,說什麼君子遠庖廚。久而久之,姜挺對廚藝也生疏了起來。

“你們這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