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某家做買賣童叟無欺,這樣吧,安將軍昔日花在你身上八百貫,你刺殺安將軍定然是大辟之刑,這一條性命也算八百貫吧,買你的時候是在兩個月前,月息便按3分算,利滾利算下來一共兩千兩百二十貫,看你也可憐,這二十貫的零頭某家便抹去了。兩千兩百貫,交錢走人,姑娘不知是拿現錢還是金銀珠寶來抵呢?”

呂方自顧自己說著,飛快的便將那八百貫錢一下子翻了一個筋斗有餘,那沈姓女子早就聽得呆了,過了半響方才怯生生的問:“你莫不是騙我的吧,怎的一下子有這麼多,再說利滾利怎的一下子就算明白了,也沒看你用算籌。”

呂方得意洋洋:“某何曾騙你,你若不信,便過來某一條條算給你看。再說,這麼簡單點事,還需要用算籌,這演算法,自信當代還沒有人比得過我呂方的。”呂方說的極有自信,他好歹是正規的計算機本科畢業,什麼傅立葉級數,泰勒展開等等,莫說是現在,就是到了清末,他在數學方面在國內還可稱翹楚。

那女子想來是真急了,竟走到呂方面前,看呂方演算給她看。王佛兒本來還想阻止,但看那女子手腳上都有鐐銬,不太能傷害呂方,便只是在一旁戒備。呂方也不生氣,一五一十的算給那沈姓女子看,算完後笑道:“你看我可曾騙你,說了我連這抵刺殺安將軍的那八百貫的十幾天利息都抹去了,便宜了你不少。”

“那可怎麼辦,我只有一千貫,還是賣盡族中田宅才有的,還不夠給你的。”那沈姓女子看呂方一五一十算的清楚,按照呂方的演算法,果然是欠了一大筆錢,惶急之下反問道:“抵罪的錢怎麼這麼貴,我記得往日縣中有人抵罪不要這麼多錢的呀。”

“那要看犯的是什麼罪,什麼人啦,不說你刺殺朝廷命官這是何等大罪,人人命價不同,自然贖罪的錢也不同,你能和那些三文兩文的窮漢比嗎?安將軍花了多少錢買你,你便拿多少錢贖回你這條命去,豈不是公平的緊。”呂方說的越發氣定神閒。

“那,那可怎麼辦呀!”那女刺客終究是個年輕女子,雖然一身劍術當時少有,可畢竟是世家子弟,往日裡鐘鳴鼎食,哪見過呂方這等無賴手法。原先存了必死之心去刺殺安仁義倒也罷了,可此時突然有了生還的希望,去了必死之心,面對這般變故便覺得無助,便不知如何是好起來,便如同普通婦人一般,撲倒在地掩面痛哭起來。

美人含淚,本來便是鐵石心腸也會為之心動,一旁的王佛兒也眉頭聳動,頗有不忍之意,卻方才被呂方搶白了一通,不好開口。呂方卻取出紙筆,在几案上奮筆疾書,過了半響方才寫就,細細打量,待墨幹後,便取出短刀劃成兩半。走到那女子身前笑道:“小娘子莫哭,某都替你想好了,你先簽了這份文書,然後將那一千貫錢取來,這樁事邊聊了。小娘子你當真好運道,天下哪裡找來我這等好心人。”說到最後,口中嘖嘖有聲,連連搖頭,彷彿為自己的心軟不滿一般。

王佛兒心中好奇,探出頭去,只見那張紙上密密麻麻都是文字,竟是一分賣身契約。大意是:“立出舍書。沈某某,今因欠呂方銅錢一千兩百貫,並無依靠,無力償還,將自身買與呂方為奴。買身之後,任憑教訓。倘若遭遇不測,各從天命。兩邊情願,各自無悔,永遠存照。恐後無憑,立此並照。”

王佛兒看著文書不禁打了個寒戰。旁邊呂方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了,還少箇中人,佛兒,這中人便是你了,快快在契約上簽字畫押。”說著,便將手中毛筆塞到王佛兒手上,催促王佛兒趕快畫押。王佛兒卻後退幾步,並不拿筆。呂方笑道:“佛兒你這是幹什麼,莫不成某還會害你不成。”

呂方這話不說還好,王佛兒聽了這話,連連後退幾步,戒備之極,彷彿呂方手中拿著是刀劍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過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