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杭州。而以陳五為知觀察副使,鎮守衢州,壓服新降諸州。

趙引弓在由越州退回明州之後,立即派出使臣至杭州呂方處,表示臣服,並上書朝廷,說呂方有大功與兩浙吏民,請封其為越王,兼領兩浙節度使。加之武勇都奪取越州後,越州受到的破壞極重,呂方又停止向其提供給養,不得不停止了攻取明州的軍事行動,與民休息。於是到了七月,自天覆二年十一月開始的武勇都之亂以來,兩浙不斷地戰亂終於逐漸平息下來了,在名義上,除了蘇州以外,呂方已經代替了錢繆的位置,幾乎成為了兩浙的主人。

蘇州刺史府中,顧全武躺在榻上,臉上已無人色,整個人瘦的如同一個骷髏一般,自從他親子死後,他便在蘇州嘔心瀝血,整頓軍政,準備討伐呂方之事,可是當呂方東征之師大破浙東諸州的訊息傳來後,這個倔強的老將終於被擊倒了,強壓下去的病魔和絕望正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身體,往日那個剛毅武勇的兩浙第一名將早已不復存在了,現在即使是一個瞎子,也能夠看出他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為王前驅 第309章 諫言

第309章 諫言

大夫替顧全武把完脈象之後,小心翼翼的走到屋外,低聲對一旁滿臉焦急的錢傳褄道:“錢公子,並非老朽沒有盡力,只是人力難與天命向抗衡。前幾天顧公雖說病勢沉重,可脈象中還頗有生機,可今天脈象中卻全無半點生機,便彷彿一段枯木一般,莫說老朽醫術淺陋,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無意求生之人。”

錢傳褄聞言大怒,他自從與顧全武一同前往廣陵求救之後,可說是相依為命,兩人在武勇都之亂中一個喪子,一個喪父,心中已經無意識的把對方當做了自己父親和兒子,聽到那大夫這般說,哪裡還耐得住性子。錢傳褄害怕吵醒了在裡間休息的顧全武,強自壓低了聲音威脅道:“你這老匹夫,休得胡言,我實話跟你說吧,顧公活的一日,你也能活一日,若是顧公去了,我就拿你一家來殉葬。”錢傳褄此時已經怒到了極點,那張平日裡俊秀宛如女子的白皙面容此時卻青筋暴露,幾欲滴出血,來顯得格外猙獰。

那大夫全身顫抖,雙口不住張合卻說不出話來,也不是被嚇的還是給氣的。這時裡面卻傳來顧全武的聲音:“外面說話的是公子嗎?有什麼事情進來吧。”

錢傳褄應了一聲,轉過頭狠狠的瞪了那大夫一眼,示意他隨自己一同進去,才轉過身來,進得屋來,笑道:“顧公,正是小侄,方才小侄來探望顧公病情,正好碰到大夫,在外面說了兩句話,想不到驚擾了,還請恕罪。”

顧全武強撐著要坐起來,錢傳褄趕緊搶上去按住,又替他撫了撫被蓋被四角,笑道:“顧公,你身體不舒服,就莫要拘禮了,好生將養才是要緊。”

“唉!老夫已經病入膏肓,哪裡還須將養,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顧全武嘆了口氣,在屋內暗淡的光線照射下更顯得顏色灰敗,毫無人色。

“顧公怎麼這麼說,這位大夫可是廣陵名醫,方才他替您扶過脈象了,還跟我說病勢雖重,可您身體底子厚,只要好生靜養,便可慢慢變好了。”說到這裡,錢傳褄轉過臉去,惡狠狠的對那個大夫使了個眼色,顯然是威脅對方莫要胡言。

那大夫聞言一愣,本欲隨口答一句,矇混過去便是了,可他行醫數十年,莫說是再三細查,便是兩指往對方手腕上一搭,也無半點差錯,方才那脈象絕對是病人心中毫無求生之念的脈象。這次與上次診脈不過相距三日,便有這麼大的變化,定然是外部因素影響了病人的病勢,自己若是不開口詢問,豈不是害了病人的性命,醫者父母心,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是顧不得了,想到這裡,那大夫決心已下,便問道:“顧公,我今日查你脈象,只覺你脈象沉滯,好似心中已無求生之念一般,與上次診脈之時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