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說著像個英雄似的昂著頭,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兩個年輕的警察,二十歲出頭光景,模樣很嫩,一看就知道剛參加工作不久。西門慶堵在門口問:“什麼事?”有個警察拿出警察證在他面前亮了一下,冷冰冰地說道:“執行公務。”推開西門慶,徑自進了房間。

李瓶兒剛穿好衣服,紅著臉站在房間角落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西門慶心有些虛,一男一女呆在賓館房間裡的床上,到底也算不了什麼好事,但是他表面上仍然理直氣壯,拍著桌子吼道:“憑什麼?憑什麼?告訴你們,本人可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兩個警察沒去理他,一會兒檢查床上,一會兒檢查抽屜,一會兒看看西門慶,一會兒又看看李瓶兒,等他們檢查完了看夠了,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06

一到鐘樓街派出所,西門慶便連聲嚷嚷要見他們的所長。也許因為西門慶說過他有地位有身份的緣故,那兩個警察待他還不錯,可一旦西門慶提出要見所長,兩名警察便搪塞:“所長不在。”西門慶問:“你們所長是不是姓何?”警察望了望他,點點頭。西門慶又問:“是不是叫何不違?”警察再次點點頭。西門慶心裡罵道:狗日的何不違,老子剛才看見他在窗外,明明是很熟的人,衝他點頭,他還裝作不認識。

西門慶忽然覺得這世界很沒意思。他朝四周看看,李瓶兒埋著頭,蹲在派出所的一個角落裡,一臉痛苦的表情。西門慶問那兩個警察:“我能不能打個電話?”警察想了一會,同意了。

西門慶拿起電話,直接撥通應伯爵的手機。應伯爵不知喝了多少酒,說話帶著濃濃的醉意:

“慶哥,玩得可開心?”西門慶憋著滿肚子火,又不敢太過張狂,壓低了聲音罵道:“開心你個頭,老子現在在派出所裡受罪。”應伯爵一驚,趕緊問怎麼回事,西門慶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叮囑道:“趕快送2000塊錢過來,記住了,是鐘樓街派出所,所長叫何不違。”

放下電話,西門慶心中的一塊石頭才勉強落地了。果然,不到半個小時,所長何不違來了,一看見西門慶,神態格外親熱,像電影中經常見到那種情景——地下工作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同志,久久握著手說:“是西主席呀,怎麼回事?”西門慶朝那兩個警察努努嘴,說道:

“你們的同志一定搞錯了,我們在東方紅賓館正談工作,談得好好的,忽然被請到這裡來了。”

那兩個警察把何不違叫到一邊,小聲嘀咕一陣,何不違不滿意地皺著眉頭,好象在對他們發脾氣,西門慶心裡清楚,何不違這是在演戲。

何不違揮揮手,讓那兩個警察走了,然後走到西門慶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西主席,我看這是個誤會。我們的同志還年輕,這方面經驗不足,也不是賣淫嫖娼,胡亂抓個什麼球?”聽何不違這麼說,西門慶心裡有譜:今天的事快了結了。可是想想剛才那些尷尬情景,又覺得太沒面子,於是擺出付幹部的架式說:“何所長,我們現在是法治國家,一切都應該依法辦事,人民警察,也該懂得尊重公民的人權,還有公民的隱私權。”何不違陪著笑臉道:“對對,說得對,西主席今天給我們上法治課來了,回頭我要對我們的警察進行批評教育。”

又說了幾句扯淡的話,西門慶和李瓶兒從派出所裡走出來。外邊天色已經黑了,蔣竹山那場酒宴早散場了吧,不禁隱隱替李瓶兒擔心。忽然又想起什麼,西門慶叫李瓶兒稍等片刻,轉身折回派出所,拉著何不違說:“何所長,這個話我不說你也會做的——替我保密啊。”何不違拍拍西門慶的肩膀:“那是當然。”

西門慶站在那兒,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猶豫一會兒,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何不違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堡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