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不及他的下顎,氣勢倒不弱。

鹿蒼冥眯了眯眼,聞到妻子身上自然的馨香,一時間心發軟,跟著又暗暗低咒一聲。

“考狀元沒用處。”適才,園子裡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卻不懂她的用意。

為何要逼迫五弟?他愛玩就由著他去,只要別太過分就行。

這次把血鹿戒指和白苗鐵器拿去當下棋的彩頭,他這個當大哥的已經教訓過,也把事情擺平了。這個家出了什麼事,本該由他一肩擔起,保護大家,他們鹿族的血脈就只剩三人,他有責任讓親人過得自在無憂。

“怎會沒用?東霖要的是真才實學的人,並不排斥外族人當官。皓皓上麗京考個狀元郎,謀個一官半職,也勝過在白苗鎮日遊手好閒。”她大概猜得出他的想法,無非是保護欲太強,拚了命地鞭策自己。唉……不累嗎?

他似乎動怒了,神情不豫,冷冷地道:“皓皓的性子應付不來官場的一切。”

這還用他提點嗎?她早已心知肚明,那個書呆二愣子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兒,連小小棋盤上的爾虞我詐都分辨不了,哪有能耐面對官場的黑暗?怕不被生吞活剝才怪!而她之所以會說這些話,其實全為著另一個目的。

“應付不來官場的事兒,那麼……總應付得來其他吧?”淡菊眼睫多情地彎著,輕輕呵氣,見他眼瞳變得更加黝深。心中悄悄升起一絲得意——悄悄地,萬萬不能教他知道,否則就不靈了。

“爺爺同我提過了,有關幾要滅了鹿族的那場瘟疫,還有你和白苗之間的種種。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爺爺老啦、該享福啦,而皓皓還小,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要有擔當,要照顧好他們的生活。你這麼做對爺爺當然再好不過,可用在皓皓身上就適得其反了,你守著這般緊,護得這麼嚴,到頭來只會害了他。”

“我不可能害他!”該死,她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他雙目一瞪,似要噴出火來,用憤怒來掩飾心頭那股不自在。

“我曉得你不會啊!”她笑著頷首,忽地跳上前抱住他,兩隻藕臂在他頸後收攏,竊笑地感覺他身子一震。“我只是在想……皓皓是大人了,或者該學些東西,如此一來,往後你也多個幫手,就不會沒時間陪我了。”說著,她膽子越來越大,踮起腳又去堵他的嘴。

“呃……”鹿蒼冥不太確定自己想說些什麼。嬌妻主動送上香唇,軟軟的身軀捱得這般緊,他大掌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腰,揉著、撫著,感覺像在水裡飄著,而心中怒氣如輕煙散去,還能堅持什麼?

“我送你的小粉菊,可是我最心愛的……你喜歡不?”她抵著他的唇輕喃,雙頰融融,美顏似醉。

鹿蒼冥心一動,忽地低吼一聲,反守為攻,舌強勢地探進她的檀口中,糾纏吸吮,難分難捨……

另一邊屋裡,一老一少指頭舔了溼,把紙窗戳出兩個洞,湊上眼看了許久——

“咦?!怎麼談著談著變成這個樣子?”哇、哇、哇!會長針眼啦。

“這樣好!極好!好得不能再好!”老太爺嘿嘿低笑,為了看這一出好戲,竟捨得將那盤殘局擱到一旁涼快去。

“是嗎?可是……為什麼……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耶……”總覺得……再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第七章

鹿王府自從有了當家主母,日子其實與以往差不多,安安順順的,沒啥兒多大變化。

只不過這位夫人似乎好動了些,甚少見她乖乖地窩在房裡繡花繡鳥,不是拖著五爺和府裡幾位術有專攻的師傅進庫房瞧那些鐵器、工藝品,要不就跟著府中幾名大娘和小丫頭們學白苗的樂器和舞曲,女人家全湊在一塊兒……嘿嘿嘿,可就熱鬧啦。

有時老太爺那兒來了人,硬把她請過去,只得擺出四五個古棋譜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