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我非得在宣嬌那裡好好告上你一狀,說你對人家不放心,怕人家帶壞了你的寶寶。”

“人家才沒那麼說,”柳湘荷使勁兒一晃林海豐的胳膊,“就你會造謠。人家只是想爹孃了,就是想看看他們。再說了,外婆看外孫咋不好了,天經地義的。”

“好,好,夫人言之有理,”林海豐突然嘿嘿地詭秘一笑,“這還不好辦,明天我就請咱們的左參謀長發道公文給長沙,命令他們把俺孩子的外婆八百里加急護送到天京去,好好照看俺夫人的寶寶,不得有誤。”

柳湘荷輕聲地笑了,“照看就不用了,其實,只要娘能跟咱們寶寶好好呆上幾天,然後再送回去也蠻不錯的。就是……就是人家不能親手給娘做上幾頓飯,陪娘……”

她閉起眼睛,憧憬了那麼短短的一瞬,兩隻大眼睛又猛地一睜開,“惡狠狠”地盯著正嬉皮笑臉的夫君,“好啊,又騙人家是不,看一會兒回屋人家怎麼收拾你的。”

她摔下林海豐的胳膊,嘴裡哼哼著一轉身。可跨出去的一隻腳卻突然懸在半空,身子一搖晃,幾乎跌倒,原本粉白的臉也騰地紅了。

對面有人。

………【第二一九章當初要是不叫兒子去讀書該有多好】………

“呵呵,夫人一會兒要如何懲罰咱們主任啊?太重了可是不行,那要影響天朝大局的。”

柳湘荷輕輕推開扶抱住自己的夫君,捂著蓬蓬直跳的心口,衝著前面大月亮地裡迎上來的那人羞澀地一笑,“哎喲,真沒想到啊,堂堂的左參謀長也學會躲起來偷聽人家的說話了。”

“呵呵……夫人可不要冤枉左某哦,”左宗棠趕緊一拱手,又左右看了看,“左某可是在尊府門前等候主任大駕的,就站在這裡一直沒動,夫人剛才的話那可都是順風自己飄進左某耳朵裡來的喲。”

“哼,不和你們說了,都是些善於強詞奪理的,咱說不過你們就是了。”柳湘荷嘿嘿一笑,趕緊自己先跑了。

“呵呵,左參謀長這是剛從賽尚阿參議那裡回來吧?”林海豐笑著拉起左宗棠的手,一起走著,“不要總這麼貪晚,免得勞傷了身體哦。”

“哪有那麼嚴重,”左宗棠笑著搖搖頭,“早了也睡不了,所以就去他那裡坐坐。鶴汀兄一直是不絕口地稱讚咱們對陝西回民的容忍和剋制程度,看來一方面軍眼下的這種處置方法,還是有好處的。”

“不錯,儘管我們暫時要在部分地區遭受些損失,可只要事情的真相慢慢宣傳開來,這對於我們爭取蒙古、西藏及以後的新疆都會有極大的好處。”林海豐拉著左宗棠進屋坐下。

“是啊,”看著給自己端來茶水的柳湘荷,左宗棠欠身笑了笑,拱拱手錶示謝意,然後看著林海豐想了一想,“白天的會後我順著您的思路仔細想了一想,甘肅其他地區的回民雖然也有動作,可是他們對漢人的態度與集中在寧夏的那幫子人畢竟還不一樣。所以暫時把寧夏放在那裡也好,也免得這些人在我們沒有做好防患之前竄入其他地區作惡。先撫後剿,分化瓦解,叫最後的頑抗者死而無怨。”

“呵呵,剿不剿的先放一邊兒,至少對當前有利。”林海豐點上菸斗,“這次與滿清的談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估計僧格林沁一定會參加,內務部在這方面已經有了安排,在做著相關的工作。我們這裡也要充分利用好這次機會,爭取與他多溝通,打好蒙古自治的這張牌。”

“是,滌生和鶴汀兩位都與僧格林沁有些交往,藉機會接觸也屬正常。僧格林沁這個人雖然是個武人,可心機還是有的,對滿清也是一直的感恩戴德。不過,他對於眼下滿清朝廷放任沙俄的種種行為頗為不滿,這也正是我們可以抓住的縫隙。另外,此人與奕忻的關係非同一般,奕忻如今失寵,他不會沒有兔死狐悲之感。只要按照我們